顧珩揚起唇,把女兒抱到懷裡,一步步教她如何做,小丫頭聽了一會兒,慢慢地就開始點起了小腦袋。
明顯是想睡覺了。
姝音捂著嘴笑起來,打趣道:「女兒嫌你說話太悶了。」
顧珩有些哭笑不得,小心翼翼地把珠珠抱回了她的房間。
安頓好女兒後,兩夫妻便又坐在一處說話,這是他們每日睡前的一項慣例。兩人互相說一說這日都是怎麼過的,即使只是最為平常的一日,在彼此眼裡都充滿了趣味。
「你先說。」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了這句話。
姝音忍著心裡的激動,從容道:「二叔先說。」
顧珩莞爾,沒有推拒,心裡大概猜到她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講,便言簡意賅地說了自己這一日的情況。
聽到承恩公那一段,姝音厭惡地皺起了眉,祝家還真是、一言難盡!
母后有這樣的娘家真是倒霉!父親偏心糊塗、阿兄唯利是圖、妹妹心懷不軌,從小也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姝音的眸子裡翻出一絲悲憤:「祝家人真的不配!」
顧珩在她氣呼呼的小臉上吻了吻,「別急,過陣子我就收回他們的爵位。」
姝音重重點頭,「冷宮那人我也不會讓她好過的。」說罷,她驀地意識到了點什麼,遲疑道:「我怎麼覺得小祝氏是故意把這事捅出來的。除了求死,好像巴不得祝家倒霉似的。」
顧珩的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祝清蓮就是這種人,自己不好過,也不會讓別人好過。這大概就是祝家的福報吧。」
姝音沉默了幾息,突然起身拿出那紙詔書,得意地揚了揚下巴:「我發現這上面有什麼不妥了!」
顧珩有一瞬間的訝然。
姝音抿唇一笑,拉著他走到明亮的琉璃燈山前,緩緩展開手裡的詔書,舉到頭頂。光線透過,書寫著文字的綾錦上驀地顯現出重疊的痕跡。
……這是?下面還有一層?
顧珩的瞳孔微微一震,把詔書接過來又仔細端詳了一遍,捲軸上完全看不出粘貼的痕跡,兩層綾錦完美的貼合在一起,若不是對著光線,很難察覺到其中的玄機。
「姝兒是怎麼發現的?」他的語氣滿是讚揚。
姝音也不賣關子,把自己洞察到詔書有異的關竅講了出來。
「重量?」顧珩的神情有些不可思議,拿著詔書上手掂了掂,笑著搖搖頭,「完全感覺不出來有什麼不對,還是姝兒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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