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斂了笑意,把今日發生的事大概說了一遍。
聽見是關於厲雍的事,蕭鉞也慢慢正了神色,沉聲請求:「這個葛拾一,也讓我審一審吧。」
追捕厲雍對以前的他來說不過是公事公辦,雖有執念卻也能隨時拋開,可上元之後,那就是私仇了!況且一日不抓住這人,對自己、對寧華來說都始終是個威脅。
顧珩當然不會拒絕,又把厲雍在城東燕回巷的那處秘宅也說了,「抓到不少人,你到時候也可以一起審問。」
蕭鉞立刻應了下來,想到厲雍在這事上的謀劃,不屑地哼了一聲,「他還真是卑鄙,顛倒黑白是非倒打一耙,把這個葛拾一當傻子一樣耍。那些為他效忠的人,不會都是這樣被他哄騙了吧?」
「也不是沒可能。」顧珩拿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唇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對於經歷巨變的人來說,仇恨往往就是活下去的動力,厲雍利用這一點,便能輕易操控他們。」
蕭鉞聽得一陣惡寒,「不提他了,倒胃口。」
弄得他都沒心情吃飯了。
蕭鉞悶悶地抿了一口酒,陡然想到什麼,偷偷覷了一眼顧珩,欲言又止了一番才吶吶問道:「你和娘娘平時都聊什麼?」
顧珩揚起一邊眉毛,看著他一副侷促心虛的模樣,失笑道:「打聽這個做什麼?」
蕭鉞的眼神飄忽了兩下,「就隨口問一問。」
他就是覺得自己和寧華的交流還是太局限了,除了在床榻上這樣那樣,就好似沒話說了。也難怪自己那天不過抱了一下她,就讓她誤會自己的意圖了。
顧珩倒認真想了想,他和姝兒在一起的時候從不需要刻意「找話說」,總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說話的時候也輕鬆自在,兩人就靜靜地享受彼此相伴。
「我的經驗對你沒有用。」顧珩毫不客氣地指出了這點,鳳眸里閃爍著得意的光芒。不過,他倒是也能給出一點建議:「不要矯情作態,做你自己就好。」
你一個話癆還怕沒話講嗎?
蕭鉞困惑地撓了撓頭,真的什麼都可以說嗎?寧華會不會嫌他嘴碎?他立馬放下酒杯,又詳細地討教起夫妻相處之道……
宮裡自是一片和諧,可誠王府的厲雍就沒這麼好過了。
他等了一天,都沒等到他所期盼的消息。如今已經月上中天,瓊林宴都早已結束多時,卻依然還沒有人來給他報信。
……莫非是葛拾一那邊出了什麼岔子?
厲雍就這麼坐在黑暗裡,心裡窩著火,一直等到了下半夜,窗戶那邊才傳來了點細微地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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