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公子,你這個為我好,當真是好到可笑。」
「再則就是,你這樣的為我好,有經過我的同意嗎?」
魚沉淵:「……」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眼裡有些不快,她則直接給他擺了一張極為難看的臉色。
左右都撕破臉了,誰也不需要對誰客氣。
他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沐雲姝在他身後道:「你我之間原本就沒有什麼情誼,有的不過是所謂的血脈親情。」
「而那所謂的血脈親情其實有些可笑,畢竟我們之前從來就沒有見過。」
「大家若相安無事還好,如今你不顧我的意願將我囚禁於此,我們之間便再也沒有情誼。」
「從今日開始,我們不是親人,而是敵人。」
魚沉淵冷著臉看向她,她的面色比他的還冷,眉眼裡透著冷肅的氣息。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眼裡滿是不快,卻還是道:「隨你意。」
他說完抬腳大步離開。
他一走,沐雲姝站在那裡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這樣偏執的魚沉淵,是沒有任何道理可以講的。
既然不能跟他講道理,那她就只能用她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情了。
沐雲姝清楚的知道,對她而言,最可怕的不是這裡的地形條件,而是看守著她的人。
她被擄上來的時候,魚沉淵怕她動手,將她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拿走了。
就連稍微利一點的髮簪,也全給她摘了。
所以她現在身上什麼鋒利的東西都沒有,藥粉就更別提了。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脫困,難對是件極難的事情。
她沒有再往懸崖那邊看,而是在林子裡走來走去。
山頂的林子並不算大,裡面卻有少珍稀的藥材。
魚沉淵並不懂藥材,砍掉了藤蔓,卻沒有把藥材拔了,因為這些藥材看在魚沉淵的眼裡,就是一堆的野草。
沐雲姝怕引起魚沉淵的注意,她將各種藥材和著沒什麼用的野草都拔了一些。
那些藥材到她的手裡後,各種組合搭配一下,就能變成不同藥性的藥了。
只是這裡的藥材有毒的太少。
對精通醫術的沐雲姝而言,這些沒有毒的藥材,搭配得好了,也能變成十分厲害的毒藥。
她用那些細的藤蘿編了一個小籃子,把採到的藥草全部放了進去。
沐雲姝拿著那些藥草四處轉了一圈,然後將那些藥全拿到了林子中間的那間屋子裡。
那裡站著一個模樣平平的少女,少女看見她,面色清冷。
她知道那個少女八成是魚沉淵派過來監視她的。
那少女見她過來,便將她手裡手裡的東西搶了過來,翻開來看了一圈,問:「這些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