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刻問那人要不要見她,那人會見麼?
游離的手繼續在豆奶盒上敲著,在她數到125的時候,才聽到那人說了話。
「不見!」
那人的聲音輕的好聽,卻好似沒有感情。
這個世上還有比簫刻更冰冷的人,讓簫刻在他面前都顯得溫柔了。
而這樣的溫柔就像是在哄孩子!
游離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心口又疼了。
她以前沒有心口疼的毛病,但是,靠近這個人,她就會疼。
游離又坐回到了椅子上,她明明沒有站很久,可坐下時,腿又僵的好像都不能回彎了。
游離坐在那裡好像都忘了呼吸,過了好久,簫刻出來時,游離還保持著最初的坐姿。
簫刻從游離的手裡,把豆奶盒抽了出來,扔在了一邊。
游離的手心因為一直握著捏變形的豆奶盒,被稜角的地方都硌紅了。
這點疼,對於她來說,都不算個事。
簫刻蹲在了游離面前,「你和他沒有差別,都是我的學員,叫我一聲教官,我就要對你們負責。」
這人是白澤基地一隊的隊長簫刻,在外人眼裡就是神秘,很難見他一面。
但是他的另一個身份代號薔薇,密訓營里的第一教官,說他冰冷的像機器也不為過。
可此時,他卻蹲在他的學員面前,做著解釋。
說出去不會有人信,但這樣的偏寵,是只給她游離的。
游離的手指纏著帽繩,一下下的扯拽著玩,她當然知道她在教官心裡的位置。
教官拿命護了她一次又一次,她有多重要,她怎麼會不知道。
就算那人是最初的黑蕾絲,而她只是用了他的代號。
她也不會愚蠢的以為她是替身,這是對她的保護,她很清楚。
「不,教官更寵他,和我說話就是要罰我,收拾我,往我臉上打,對他就是溫柔,還問他疼不疼。」
游離的語氣故意帶著明顯的無理取鬧,像是鬧脾氣的孩子。
簫刻嘆了一口氣,「他病了,如果是你病了,我也會這樣。」
游離抽著帽繩的動作一頓,想到了薄夜和楚闊說過的話,「阿肆他只是病了!」
病了……
「他不是不想見你,只是現在的他……」狀態
簫刻的話沒說完,就被游離打斷了,「是……哥哥吧!」
游離的語氣很輕,卻打了簫刻一個措手不及。
簫刻沒說話,游離又輕聲說,「是我哥哥吧?」
這次游離是看著臥室方向說的,語氣依然輕,但是那個「我」字卻說的有點重。
游離平時裝哭時,真是說哭就哭,都不需要怎麼醞釀情緒。
但是現在她的眼尾和鼻尖兒都紅了,可就是沒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