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離隔著玻璃看太子爺一眼,便眸光向下。
視線落在了他身上斜挎著的那個小包上。
這包真醜!
小祖宗看到太子爺,便拍著玻璃,喊道,「小哥哥,小哥哥,看我。」
太子爺看到小祖宗還一怔,這麼黑了……
小祖宗和太子爺和小甜豆一比,那膚色確實黑了些。
但要是和黑皮比,他還是白的。
他天天在海島上曬著,避免不了的會被曬黑。
但這膚色卻很健康,一看就很野。
見太子爺沒反應,小祖宗踢了一下玻璃,「我靠,你不是把我忘了吧?」
踢的太狠,腳疼,但還很男人的忍著。
太子爺冷著一張帥氣的小臉,回了句,「沒忘,弟弟。」
說完又去看游離,游離還在看他裝著小奶瓶的斜挎包。
簫忘動作輕盈像只貓似的走了過來,把太子爺藏在了身後。
而後額頭抵在玻璃上,冷冷的看著游離。
游離正看著的東西沒了,也冷眼去看簫忘。
看到那張和她長的很像的臉時,微微一怔,但也只是怔神一下。
便單手撐在了玻璃上,同樣冷著一張帥氣的臉去看簫忘。
至親的兄妹見面,卻是劍拔弩張,要打架。
太子爺扯著簫忘的衣角,「大舅舅,他不是壞人。」
但是簫忘並沒有回應他,而還是冷冷的看著游離。
「我靠,這,這……這是偷了你的臉吧?哥哥。」
小祖宗看到簫忘的臉,都驚了。
這和他哥哥好像啊!
意料中的狀況,薄夜捏了捏游離的手指,低聲道,「他是你龍鳳胎的親哥。」
聽到「龍鳳胎」三個字,游離身子一僵,撐在玻璃上的是手都一滑。
即便是沒有記憶了,但是從小被江煙折磨摧殘下烙在心裡要守著的秘密,她還記得。
你是哥哥,死了的是妹妹……
游離耳邊一直迴蕩著這句話,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我是哥哥,死的是妹妹,我是哥哥,死的是妹妹……」
游離掙開薄夜的手,抓著自己的頭髮,嘴裡喃喃的說著。
「我記住了,記住了……」
「我是哥哥,死的是妹妹……」
薄夜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會喚起游離心底最深處的記憶。
他恨不得抽自己幾耳光。
「離離,離離,沒事了,沒事了……」
薄夜將游離抱在懷裡時,游離還在一聲聲的說著,「我是哥哥,死的是妹妹……」
那驚慌害怕的聲音,如同是利刃,一下下的扎進薄夜的身上。
薄夜能清晰的感受到,游離在發抖。
薄夜眼眶都紅了,他後悔死了,為什麼要說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