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個時候,蝴蝶蘭瘋狂的想要抹去黑蕾絲的記憶,讓她變成一個只聽他話的殺人機器。」
「但我的人,他動不了,不止是游離,也包括顧懷錦季星野他們。」
最後簫刻又強調道,「那個時候的黑蕾絲,就已經是游離了。」
聽著這些,薄夜握著杯子的手,在一點點緩緩收緊。
簫刻說的這些,只是小東西過去生活中的一小部分。
「你受的最重的那次傷,也是蝴蝶蘭下的手?」
薄夜指的是導致簫刻眼睛,不能見光的那次傷。
「嗯,他利用黑蕾絲出任務,做了個局。」簫刻沒有過多的說這個問題。
這對於他來說是恥辱,也是他不想要游離知道的。
他當時擔心她出事,繼而失去了最全面的判斷。
「後來蝴蝶蘭又搞了血族審判,就是為了江肆的血。」
「沒了密訓營和血族審判,他現在又搞出了別的組織。」
「他很會蠱惑人心,而他的忍耐力也很強,但能讓他失控的,就只有你家游離。」
「他蝴蝶蘭是會蠱惑人心,而你家游離最擅長的,就是惑亂人心。」
「就算你出動了地海的人,也不一定能找到蝴蝶蘭的蹤跡。」
「他太擅於隱藏了,而甘願當他替身的人,又前赴後繼。」
今天簫刻的話有些多,這和他喝了酒有關,確實沒少喝。
說到過往,總有些情緒難控。
當初他進密訓營是迫不得已,他要養簫忘。
然而那個時候,游離不是非進不可。
她想變強,而他又覺得把人放在自己身邊,簫忘也會放心。
如果能重新選擇,他一定不讓游離進密訓營。
「你看不住她,蝴蝶蘭在她身上留下的傷,她肯定會加倍還回來。」
「不弄死蝴蝶蘭,她就不是游離了。」
薄夜轉動著酒杯,這一點,他也很清楚,小東西睚眥必報。
「還有一件事,她恢復記憶後,我要第一個收拾她,你別管。」
這話簫刻可不是和薄夜商量,而是在告知。
薄夜無奈的笑了,「你想第一個收拾她好像不太行,你前面已經排了兩個人了。」
沒用簫刻問都是誰,薄夜又說,「季星野和游梟都曾和我打過招呼。」
兩人在裡面說著,游離在外面偷聽著。
這一個個的……
還排隊想要收拾她,她這是有招他們惦記?
——
游離三天沒吃肉,薄夜也三天沒搭理她。
游離小口小口的咬著芥藍,一臉煩躁。
旁邊坐著的虞少卿,則是小口小口的吃著胡蘿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