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卻有這麼多人陪著他,他不用再趴在半地下的窗台上,看著路面上的小孩子玩了。
他可以想和誰玩就和誰玩,也不用再把房門緊鎖,擔心會有壞人闖進來。
蕭忘一抬頭就看到了他哥,便沖他揮揮手,「哥,過來吃胡蘿蔔,好甜的。」
胡蘿蔔再甜,都沒有蕭忘此時的聲音甜。
是的,因為太過於開心,蕭忘的聲音都是甜的。
蕭刻沒過去,他是不會吃胡蘿蔔的。
小祖宗也看到他爸了,見他爸的臉色不太好,小祖宗立馬就說了句。
「我今天的拼音寫完了,嗖嗖嗖的,我現在很愛寫拼音。」
聽了小祖宗的這話,雖然薄夜還頭疼著,但也沒忘說了句,「那明天開始就不用寫了。」
把不願意做的事,做到願意做了,小祖宗也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兒子很聰明,有些話都不需要和他講的很仔細明白,他就能懂是怎麼回事。
在聽了他爸的話後,小祖宗就怔神了兩三秒。
然後就轉著圈的蹦躂著,「吼吼吼,果然和我猜的差不多,就是要磨我的性子。」
「不願意就一直做,喜歡了就不用了,我真是太真聰明了。」
小祖宗邊說邊蹦躂,吼吼個不停。
「坐下坐下,吼的我頭疼,再吵著你媽睡覺。」
爺爺雖然在說著小祖宗會吵到游離睡覺,但是他說話的嗓門,可比小祖宗的吼聲大多了。
那點明顯是想把人給吵醒的小心思,一點都沒隱藏。
坐在沙發上的陳叔,就一直盯著薄政衡,那眼神像是刀子。
想要在他嘴上劃兩刀,再給他縫上。
薄政衡用餘光瞄著他,像是個明知道要挨揍,卻還要冒著風險惹禍的孩子。
他有時候就像是個小偷,幹什麼事都偷偷摸摸的。
薄政衡轉頭又去和江肆說話,「肆肆,來,你試試圓白菜卷胡蘿蔔,可好吃了。」
「爺爺我……行吧,我試試。」
江肆本想說他不太想吃了,小忘剛才已經給了他一根胡蘿蔔。
他這剛吃完,爺爺又送來一個圓白菜卷胡蘿蔔。
從爺爺的手裡接過來,江肆,都不知道要怎麼下嘴。
說實話,吃一兩口胡蘿蔔還行,一直吃,是不太好吃的。
尤其是還要用圓白菜卷著……
現在看著這兩樣東西,他就很難受。
他吃幾口都受不了,小離那麼愛吃肉,卻要天天吃這些,又怎麼能受得了。
爺爺哪裡知道江肆剛才看游離吃這些的心情,他只覺得好吃,才會給江肆。
最主要的是,這是氣人精的小舅舅,以前病著也沒機會好好和他聊聊天。
現在他病好了,也可以適當的聊一下,阿夜和氣人精的婚事了。
但聊之前,還是要先親近一下,感覺江肆叫他爺爺,都叫的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