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悠悠站起身,上下打量著傅知言,不屑哼笑,「她也就看得上你這張臉吧?」
「阿言,你只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信不信我勾勾手姜黎就這輩子非我不可?」
傅知言眼神冰冷。
知道傅譽是以為自己借了姜家的勢才回傅家,故意挑釁。
內心卻不受控制地蔓延起一絲惶恐。
傅譽常年遊走花叢,女友換了一茬又一茬,比起很少與異性相處的他……要受歡迎得多。
她說喜歡他,可傅知言多次在深夜輾轉,卻想不到自己有什麼值得她喜歡。
他神色僵硬,傅譽笑得更歡,伸手要搭他肩上:「喲,什麼表情啊?你媽那麼會勾引人,區區一個黃毛丫頭,難道你……」
話沒說完他便被傅知言推了一把。
嘩啦一聲巨響,兩人齊齊落入水中!
傅譽不怒反笑,說著更多過分的話來刺激傅知言。
傅知言將他猛地掐著脖子按在泳池壁上,漆黑的瞳孔中跳動著暴虐與殘酷的野性。
五指緊縮,腦中卻划過一張明媚的笑臉。
他陡然鬆開手,胸口大幅度起伏著。
身後傳來傭人的尖叫聲,有人慌慌張張去請老太太。
傅譽勾著唇,語氣很輕:「怎麼不繼續了?賤種就是賤種。」
傅知言冷冷看過去,一言不發。
兩人被人撈起來的時候濕淋淋的,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被老太太罰去祠堂跪著。
傅譽扯著嗓子就喊他被欺負了,要上香告訴他死了的爹。
傅宜華被人扶著從樓上下來,見傅譽毫無形象地躺在地上大叫,直接叫人給扛起來帶回房間關著。
傭人們匆匆離去,祠堂里只剩下她和傅知言兩人。
突然地,實木手杖重重砸在傅知言肩頭。
傅宜華厲聲呵斥:「傅知言,他是你哥哥!」
沉悶的敲擊聲響起,敲在少年筆直的脊背上,一聲又一聲,在深夜裡格外刺耳。
打得手麻了,傅宜華深吸一口氣,語氣冷靜:「現在進公司的是你,不是小譽,公司的接班人也是你,你要清楚這一點。」
「跪著,什麼時候天亮了,什麼時候再走。」
她說完,理了理微亂的袖口,直接離開。
門重重關上。
從始至終,少年都沉默地跪著,一言不發。
早上接近五點,才被允許離開。
他不想在家裡多待一刻,便乘車回了這邊的房子。
衣服在祠堂吹了一晚上的風,還帶著濕意。
他不想換,仰躺在床上,閉上眼,任由自己被痛覺侵蝕。
周圍安靜得可怕。
他猶如置身無邊無敵的孤海,沉浮或死亡都無人在意。
直到手機屏幕亮起。
置頂的對話框裡,姜黎發來新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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