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探,好在只是因為陌生有些警惕罷了,並不是特別厭惡他。這倒是讓唐周接近他更容易一些。
在唐周開始接近許宥明時,他忽然開始忙碌。畢竟他要接近許宥明,還要應付那幾個男人,還要應付大太太。
雖然許敬承幾日不見了,但那曹臨棋,可是日日都叫唐周過去,不知安的什麼心。按照那日去的,不是把什麼事情都講清楚了嗎?可是曹臨棋還是總叫唐周過去,這也不得不讓大太太有些上心了。
大太太是許文斌的結髮妻子,難以說清,大太太知不知曉許文斌做的那事。不過見曹臨棋頻繁叫唐周過去,到底還是會有些擔心。每日唐周回來,大太太就將唐周召見過去,問曹臨棋與唐周說了些什麼。每次回來,許宥初也會來唐周這裡,說是也要聽聽曹臨棋說什麼,其實上每次過來都是動手又動腳的。
唐周能和他們說什麼呢?總不能將那些卿卿我我的都說予他們聽吧。只能挑揀一些無關緊要的,費盡思心還要想一想措辭。
起初唐周也以為,曹臨棋是因為正事還叫他過去。過去之後,唐周發現曹臨棋只是讓他坐在那書房當中,有時候聽聽音樂、有時候給唐周看看書,有時候教唐周下西洋棋,還有的時候會教唐周跳西洋交際舞——這一通下來,那確實有不少親密接觸。
比如教西洋棋時,唐周不知要怎麼下,曹臨棋便手把手教唐周下;跳舞時,更是搭肩牽手,摟腰摸背。按理說,他是一個男子,不應當學女步,可曹臨棋每次教他,帶著他走的都是女步。
唐周倒是發現了,不光許宥初悶騷,這曹臨棋也挺悶騷的。許敬承是個明騷的,那其他的就都是悶騷了。至於坎伯蘭——自從上次被許宥初駁斥了一頓,好幾日沒見了,不知在哪嚶嚶哭泣難受著呢,唐周對他的了解還不是很深,便不知曉坎伯蘭性情如何。
還是該說回曹臨棋了。一開始確實也只是叫唐周過來安靜坐著,讓他吃吃甜點、喝喝咖啡,忽然有了一日,曹臨棋與唐周說道:「你說你在那許家,沒有什麼機會唱戲,你若喜歡唱戲,你便在我這裡唱吧。」
唐周還沒猜出來,曹臨棋叫他過來只是想見見他,還以為曹臨棋是在探他什麼消息呢,便推辭說道:「許久都未唱了,還是不要在軍座面前獻醜才好。要說唱戲,要在那戲台子上,裝扮樣式都不能少,成為戲中人,才是最為暢快的。」
唐周用這閒聊的口吻,想要繞過這話題,而曹臨棋聽聞唐周這話,說道:「這段時間忙碌,沒有什麼時間給你搭戲台子。你若想,我帶你去戲院裡去,我讓你盡情唱一次。」
唐周有些驚訝,又說:「我成為許家的人,已是盡人皆知的事情,若是被知曉去戲台子上唱戲,那可真不知要怎麼辦了。」
曹臨棋皺了眉,說道:「怎麼這麼多規矩。」說著,走過來,輕輕握著唐周的手臂,將坐在沙發上的唐周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