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冽說著,語氣凝重幾分,強調道:「擅闖禁地的是一名邪修。」
慕朝雪裝傻充愣,看天看地。
心中越發不解,柳傾絕冒這麼大的風險也要擅闖承瀾宗禁地,就為了偷取月夜幽蘭?
這東西雖然功效強大,但是缺陷也很明顯,何況一經面世,不小心就會招來不必要的禍患。
昭城柳家家大業大,什麼沒見識過?柳傾絕一個沒有靈根無法正常修煉的人,非得打這東西的主意?
容冽又上下打量他一遍,道:「師兄沒被那邪修誤傷就好。」
他擠出一點笑意,剛剛只是因為不想卷進麻煩里才裝不知情,現在他卻隱隱有種不妙的預感。
事情貌似又發展到了奇怪的方向。
柳傾絕一不退婚,二不追著師弟跑,大半夜擅闖後山禁地偷月夜幽蘭,還被刺了一劍身負重傷。
這不僅是和容冽還有那位劍尊作對,也是和承瀾宗所有人作對。
一旦暴露,必然受到承瀾宗的嚴酷懲罰,輕則監禁,重則小命不保。
到時候劇情怎麼辦?
原書中貌似並沒有發生這樣的事。
慕朝雪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和鼻子,試圖岔開話題:「我、我的呼吸……」
容冽擰眉:「現在還不行,月夜幽蘭結界遭到損壞,需要立刻找師父及長老們過來修補,師兄不宜過多接觸。」
這道理慕朝雪自然懂,又問:「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容冽沒有立刻回答,仍舊盯著他。
他被盯得心虛,低頭看著池水中盪開的漣漪。
容冽問:「師兄當真沒有見到那人?」
慕朝雪繃緊臉擲地有聲地搖頭否認:「真的沒有見過。」
容冽又說:「這幾日宗門人員來往複雜,但是那人破開結界時受了傷,又被我一劍傷在右肩,一時無法逃遠,想必不難找到。」
慕朝雪抬眼,飛快瞄了他一眼,感覺師弟現在話有點多,剛剛發生的那些情況本不必嚮慕朝雪一個不參與宗門管理的人說得如此詳細。
現在慕朝雪知道得越清楚,心裡越是憂愁,有些敷衍地點了點頭。
容冽最後說道:「此事關係重大,我要立刻前去稟報掌門師尊。」
慕朝雪偏過臉去,望向天邊。
天邊出現清晨的第一道亮光,今夜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慕朝雪起身上岸,容冽抓住他肩膀,道:「等等。」
容冽說著,將一塊發出溫潤光澤的玉石掛到慕朝雪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