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陸久安身體撞過來,韓致只感覺一股蓬勃的熱意和暗香襲來,陸久安撞在他身上的力道猶如隔靴搔癢,韓致反手按住陸久安的腰。
陸久安腰上的傷已經好了,被他捉住腰沒有痛只有癢,陸久安越步躲開,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仿佛在質問他做什麼。
書房門戶大敞,秦技之剛到,撞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光景。
門扇嗑在牆上的響亮撞擊聲打破這一室的旖旎,韓致本就不悅,看到來人是秦技之時,內心更加不爽,他沉著眉頭,目光如炬射向秦技之。
「商討公事,不便會客。」
秦技之不甘示弱,反唇相譏:「我來找久安,與韓將軍何干?」
不愧是當過小憤青的人,連鎮遠將軍都敢懟。
陸久安這個大直男,總算察覺到兩人隱秘的針鋒相對。
他們都是各自領域的佼佼者,本該惺惺相惜才是,怎麼剛認識不久,一碰面就劍拔弩張的。
陸久安疑惑不解,用手指扣了扣桌子,拉回兩人的視線:「技之兄找我何事?」
秦技之道:「聽說久安在應平鼓勵流民落戶籍,我爹和叔父經過商量,想要留在此地。」
陸久安聽到這個話,哪裡還有時間去想他們兩人之間是如何鬧的不快。
應平不僅缺人,而且還缺這種特殊性高級人才,秦氏祖籍在江州,現在朝廷把賑災物資撥下來,在江州各個縣府派發,這一家子怎麼看都是勢必要回去的。
他正想著用什麼措辭來勸秦技之和秦昭他們一家,不想他們竟自願留在此地,實在是求之不得。
陸久安大為感動,同時意識到,他單單只考慮了拉動更多的人口,怎麼不想想,應平一窮二白,普通百姓可能希望頭上有個好縣令而留下,那些有才能才技術的,只要溫飽得到解決,到哪裡不都一樣,憑什麼選擇你應平呢?
看來他得學學他原來那個世界的各個省份,為了挽留人才大打出手的一些政策。
陸久安腦袋一轉,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一個尤為吸引人的方法,只是還需秦昭同意合作才行。
陸久安當即拉著秦技之去找他父親,韓致堂堂鎮遠大將軍,戰場上運籌帷幄揮斥方遒,平日輕易不會喜形於色,此刻被獨自一人留在書房裡,只感覺身體裡冒出一股股酸澀與怒意,還有一絲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我都這麼待你了久安,我把你放在心上珍而重之,你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