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用人物,須明求;倘不問,即為偷。陳老太是一個明事理的人,你說的很有道理。」陸久安頓了頓,又緩緩道:「若是那人問你的話,那你同意嗎?」
「我自家辛辛苦苦種出來的,憑什麼讓他摘了。」
「若是你不同意,他非得摘呢?」
陳老太咬牙切齒:「那就是明搶!得打板子!」
陸久安雙手擊掌,仿佛解決了世紀難題般,他快步走回案桌前,在裝著三種顏色的令簽筒前來回逡巡,最後抽出4支紅色令簽,啪啪啪扔到陳羅面前:「就按陳老太所言,判陳羅盜竊罪,考慮到實施未遂,只打40大板。」
陳老太不明白上一刻還態度隨和,甚至跟她話起家常的陸縣令,怎麼下一刻就一副執法嚴明的樣子對她家兒子判罪了。
陳老太徹底懵住了:「陸縣令,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兒子何時犯了盜竊罪?」
「是你說的,不問而取之,是為盜。」
陸老太雙目圓睜:「我沒有......我沒有,我......我兒子問了,只是孟亦台沒同意。」
陸久安點點頭:「那就是明搶,打50大板。」
陸老太到了現在,哪裡還不明白自己走進了陸久安的陷阱,面對陸久安慈眉善目的樣子,她感覺渾身冰冷,崩潰地伏在地上磕起頭來。
「陸縣令,饒命啊,他沒有偷也沒搶啊,他只是想納個妾啊,我們家那隻老母雞光吃糧食不下蛋,再這樣下去,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啊。」
陳羅渾身顫抖,跟著陳老太趴在地上磕頭求饒。
陸久安不為所動:「你鄉親鄰里也只是想吃無花果啊,他家無花果樹不結果,只能吃你的了。」
「這怎麼能一樣呢?」陸老太平日裡的囂張刻薄全然不見,皺巴巴的臉上此刻老淚縱橫:「人和吃的怎麼能相提並論呢?他只是......只是......只是見色起意,一時糊塗,大人,他再也不敢了。」
陸久安對陳羅更加鄙夷,此人不僅是個普信男,人渣,還是個媽寶男,做錯了事沒擔當,全推給當娘的哭鬧求情,真是把他二姐說的婚姻不值得占全了。
陸久安想呈一時之快,把執令筒狠狠擲他臉上去,最後咬了咬牙槽,到底忍住了。
陸久安道:「你這樣也說得通,那就判你兒子淫.亂之罪?」
只聽過女子淫.亂,何時男子也有淫.亂之罪了。
陳老太小心道:「男子淫.亂罪要如何罰?」
陸久安搖搖頭:「本官也不知道,大周律法沒有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