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久安早就垂涎這線條優美的肌肉了,那時候還不敢明目張胆地看,現在不僅看了,陸久安還膽大包天上手摸上了。
「什麼時候我也可以擁有這樣的身體啊。」陸久安無不羨慕地說。
韓致被他上下其手,再加上陸久安崇拜的眼神灼灼地看著他,差一點就升旗敬禮了,他吹滅燭火,把陸久安作亂的雙手扣在胸口,心滿意足地抱住他,給他講起了邊塞的風光,軍營的生活,以及之前如何打殺撻蠻的鐵馬冰河戰場煙硝。
真正的促膝長談!
「怪不得叫你戰神,你這一碰上什麼都不講就直接開打,誰見了不得避其鋒芒啊,不過你這打法也太傷身體了。」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冠軍侯英年早逝,就跟他作戰方式有一定的聯繫,丟掉輜重拋下後勤,連日急行,身體虧損太嚴重了。
韓致內心滾燙,他用下巴蹭了蹭陸久安的額頭:「我此番打得這麼兇險,是想早點回來見你,我心裡有數。」他也不會拿手下將士的生命開玩笑。
韓致火氣旺深,陸久安被他抱了一會兒,就感覺熱得受不了了,他退出韓致的懷抱,滾到床榻一邊。
韓致懷抱一空,長臂一伸就想要黏上來,被陸久安嚴厲拒絕了:「別挨我,熱死了,你講你的,我聽著就是了。」
韓將軍好不容易上了陸久安的床,即使再委屈,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他翻了個身,悄悄用大腿的肌肉貼著枕邊之人的衣料,才斷斷續續接著講下去。
陸久安起先還能興趣十足問上一兩句,待到後面眼皮越來越重,聲音越來越低,徹底沒了回音。
夜色深重,房頂上不知道哪家的貓把瓦片踩得輕輕作響,韓致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克制地朝陸久安貼近,直感覺到陸久安噴出的柔毛一般的鼻息灑在他臉上才作罷,韓致伸出右手把他虛虛攬進懷裡。
應平收割水稻持續了四五天的時間,陸久安白天鄉野間巡視,晚上抽看戶部填報的數據,心中對百姓收成幾何大概摸著了底。
由於洪災免了接下來兩年的賦稅,百姓收成全部歸自己所有,可以算得上是大豐收!
手裡有了糧,心裡就有了底氣,最為直觀的感受便是,百姓出手闊綽,平日裡流連惦記卻捨不得買的衣料也能咬咬牙掏錢了。
縣城裡終於迎來了絡繹不絕的繁鬧景象,果然基礎生存物資得到保障,才能促進商品交易經濟復甦。
集市摩肩接踵,販夫挑著魚擔從人群中擦身而過,賣菜的嬸子大聲吆喝,陸久安一行四人在賣餛飩的小攤子落座,他對著韓致父子二人眨了眨眼睛:「怎麼樣,沒有感受過這種市井氣息吧。」
韓臨深一反常態,他拘泥地收著手腳,時不時有穿著打滿布丁粗布的百姓從他身後穿過,撞在他身上。
四碗冒著熱氣的餛飩很快端上桌,清湯表面灑著翠綠的蔥花,散發著鮮美的味道,攤主認出陸久安的身份,因此在原來的分量上又給多加了幾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