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街肆制定了嚴苛的律令,諸如不得往街道傾倒污水,亂丟垃圾,違者視情況而定罰款仗責。
新城全面成立,陸久安一道舉辦了應平第二屆商業交流大會。
早在幾天前,外出採訪的記者就奉陸久安命令要把消息帶出去,說書人曹蔚順便跟新聞主編陸起談到他的想法。
陸起拿不定主意,帶著他去見陸久安。
「你想把每日要聞刊印出來,賣給別的縣?」陸久安噙著笑問。
「正是。」曹蔚硬著頭皮說道,「有一次回鄉摹了一份要聞,鄉親們看了心生嚮往。口說無憑,與其乾巴巴的跟外商形容交流大會,還不如把去年商業大會的要聞給他們自個兒看,沒有什麼比這更有力的佐證。」
每一期的要聞都按時間做了存稿,隨時可以取用。
陸久安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應平發展自此,平時只吸引了一些過路的貨郎和聽講學的書生,確實需要有個專門的宣傳渠道了。
要聞發明出來,陸久安本意是想讓足不出戶的百姓知天下事,因此一直刊登在生活廣場,或者下發到鄉里,只在本縣供人觀看。
如此說來,確實可以印刷成報紙流通到外面去。
「這主意不錯。」陸久安擦了擦指尖的墨水,「我記得你是滇陽的一位說書人,之前自薦而來做記者。」
曹蔚沒想到日理萬機的縣令大人還認得自己,忙喜滋滋地應道:「正是在下。」
「應平還待得習慣嗎?」
「不習慣。」曹蔚精明的臉上此刻儘是憨厚的笑容,「應平太好了,一下沒適應。我與家裡人商量,打算明年年初舉家搬到應平來。」
「那到時候得讓主編給你這個屬下一份喬遷禮。」陸久安對著陸起擠了擠眼睛,「曹蔚獻策有功,賞五兩銀子,陸起,你是新聞社主編,依你之見,要聞定價多少合適。」
陸起斟酌片刻:「大人本意是為了讓百姓聞事,不在斂財,因此按成本來定價即可。印刷的消耗折算下來不到三文,若是加上記者的食宿路費攤銷,就定價十文吧,若是再高點,百姓不會為了一紙薄聞而買帳。」
陸久安心道,陸起想得倒是全面,只不過他忽略了一點,外縣的百姓可不如應平這般富裕,因此會買要聞的,不說勛貴,至少得手裡有點家底的人。不過他沒有出聲反駁,只道:「就定價十文,先讓印刷匠印兩百份,交給曹蔚和其他記者帶出去。」
事實證明,曹蔚提的意見很是成功,至少在商業交流會當天,不少外縣湊熱鬧的人蜂擁而至,千商雲集。
生活廣場的展位上盈架懸陳,諸多物件琳琅滿目,有的是衣帽衫帳,扇墨箋香,糕點蜜餞……除了這一些,走到小的街巷裡,還有花鳥蟲魚,簸箕籮筐,誘人的飯菜香味撲鼻而來,整個街肆商人多,遊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