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致額角狠狠抽了抽,握緊拳頭,忍住了去堵住他嘴的衝動。
「看你反應那就不是了。」陸久安搖搖頭,摸著下巴越發口無遮攔,「莫非是戶部之中有人喜歡你這款的,你兩有過一段,所以不方便告訴我。但是只要你開口,那人就是有求必應?」
「也不是?那……」
韓致被陸久安逼得節節敗退,深吸一口氣,抓住陸久安發身按在牆壁上,無奈道:「就這麼想聽?」
「好奇嘛,我想多聽聽你以前的事。」
韓致眼神暗下來,右手摩挲著他後脖頸,居高臨下俯視著他,眼裡意味不明:「那久安得付出點什麼代價了」
陸久安快速往他嘴上吧唧一口,被韓致按著後腦勺反客為主,吻著吻著,兩人稀里糊塗又滾到了床上。
半響過後,韓致背對著陸久安坐到床沿邊上,慢條斯理穿上衣服,兇悍的肌肉隨著一舉一動微微鼓脹,陸久安則躺在床上,一臉汗津津地勻著氣。
韓致系好革帶回過頭,見陸久安一張臉被春.情染地白裡透紅,把他凌亂的髮絲撥到一邊,忍不住又捧著他的臉啄。
陸久安撥開他的手:「戶部不同意糧草支援,然後呢?」
韓致一頓,漫不經心道:「然後,我讓人把他綁了。」
陸久安氣息稍滯,接著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大笑聲,他笑得毫無風雅所言,握著拳頭把床板錘地哐哐作響。
當初剛剛升為副總兵的韓致想要增加軍餉,戶部不同意,用一貫的國庫空虛來哭窮搪塞。
軍隊沒有糧草支援,便無法繼續戰鬥。
蠻橫暴躁的韓致能耐著性子聽他廢話嗎?那當然不可能,他非但不聽,還要把戶部尚書請到府上,於是當著眾人的面,半點情面不給他留,幾個手下的軍痞子五花大綁將人捆了回去。
韓小將軍居高臨下坐在首位,拿尚書大人房中之事威脅他,要是不給糧草,就把他出入哪家娘子閨房的艷史抖落出來,要來個魚死網破。
天還蒙蒙亮,小將軍正在喝酒,他的副將在外守著,戶部尚書府上著命來找韓致要人,耗了整整兩個時辰才把尚書大人接回去,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隔天,一直不鬆口的戶部尚書通過了韓致請軍糧的摺子。
當初誰敢這麼明目張胆地做出這等混帳事?也就韓致自持身份年少輕狂,當朝天子大發雷霆,冷著臉色揚言要給自己的臣子一個交代。
於是把韓致關了整整十天的禁閉……
可謂是雷聲大雨點小。
經此一遭,朝廷上下都知道了,咱們這位小將軍可真不是一般的能惹事,在朝中那叫一個人見人怕鬼見鬼愁的存在。這麼多年了,韓致先後接管了老將軍的兵權,還訓練出了雪擁十二騎,現如今可以說是兵力雄厚,人也變得成熟穩重,然而此事的餘威猶在,戶部尚書見了他必定繞道就走。
陸久安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道:「韓朝日,你可真莽啊。」
韓致按了按額頭:「年少不懂事,才會做出這樣的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