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熹濟怒氣來得莫名其妙,去得也很快,兵部侍郎把韓將軍寫的文書重新遞給他。
馮熹濟再看韓將軍寫的信,越看越覺得中肯。
「設置撫恤金,戰士免了後顧之憂,戰場上方能義無反顧衝鋒陷陣.....」
「烈士是用血肉之軀,鑄就民族之魂.....」
「為眾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於風雪,為和平開路者,不可使其困頓於荊棘......」
好!寫得真是太好了!
面面俱到,發人深省,感人肺腑。
連他這個一把年紀的大老爺們看了都覺喉嚨堅硬,眼眶濕潤。
只是這遣詞造句和將軍一貫的風格不太相似,總覺得是出自另一人之手。
馮熹濟當即熱氣上涌,第二天上朝,當著天子和四周肅穆而立的眾官的面上奏了此事,果不其然引得朝堂一片譁然。
反駁的不僅有戶部那群窮摳搜,還有都察院,其餘人則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好整以暇坐看幾隊人馬你來我往唾沫橫飛的滑稽場面。
而結果自然是兵部尚書寡不敵眾,擺下陣來。
皇帝陛下自始至終態度不甚明朗,馮熹濟摸不准當今天子高深莫測的心思,但是一想到韓將軍的性格,再加上他與天子的關係,立馬百里加急寫了回信到應平搬救兵。
「鎮遠將軍,老夫一個人實在搞不定,還望你速速回京相助。」
隔著一頁信紙,馮熹濟被逼到窮途末路氣急敗壞著急搖人的形象躍然而出。
陸久安看得哈哈大笑。
「這位兵部尚書怎麼就篤信你回去一定能成事?」
韓致正喝著水,聽到問話,被嗆得連連咳嗽,他一隻手握著水杯,面色古怪。
陸久安頓時被勾起了興致,用手臂撞了撞他:「喲,看來咱們韓將軍不僅在戰場上所向披靡,連朝堂之上也是叱吒風雲,是我小瞧你了。」
「沒有。」韓致乾巴巴地回答。
「沒有什麼?」陸久安不懷好意問,「當初發生過什麼,說一說唄。」
「都過去了,不足為提。」
陸久安故作詫異:「避而不談,莫非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讓我來猜猜,難道是戶部想把他家中女眷說親於你,因此對你厚愛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