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嚴同知的長子皺起了眉頭,沈二公子不解:「你這副表情怎麼回事。」
嚴公子擺了擺頭:「我也不知何故,總覺得不太對勁。」
沈二公子不以為意:「好了,你也看到了,即便是陸縣令,他們的人在我們手裡也是毫無招架之力,莫要杞人憂天。」
嚴公子復又轉頭看了看遠處那個頭戴紅色髮帶的青年,那人仿佛不像才剛剛輸了一場比賽,臉上依舊輕鬆自如,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總而言之,不可掉以輕心。」
紅隊的擔憂陸久安不得而知,他一腳輕輕踹在付文鑫屁股上。付文鑫一天之內同一個地方被踹了兩腳,膽子稍微大一點差點奮起反抗,不過他到底有賊心沒賊膽,只能幽怨地訴委屈:「比賽還未結束呢,大人出腳萬一傷了卑職,誰來替卑職為您打比賽呢。」
陸久安指著他的鼻子罵:「要是放在戰場上,你就是那個擾亂軍心的人,換了你們韓教官在此,踢你是小事了。」
付文鑫自知理虧,悻悻然摸了摸鼻子不再吭聲。
陸久安轉過頭看其他隊友時,臉上已是一片如沐春風:「第一分就當我作為東道主送給沈二公子了,他們的招數經過剛才那一戰,想必你們已經瞭然於胸了吧。」
付文鑫嬉皮笑臉地雙腿一併,全然不復剛才的急色:「他們褻褲什麼顏色我都知道了。」
饒是穩重如江預,也忍不住和其餘隊友一塊兒哄堂大笑,倒是把觀眾和對手看得不明所以。
笑聲漸止,付文博想了想補充道:「剛才觀他們的招數,平時應當白打和單球門要玩得多一些。」
蹴鞠的玩法分為築球和白打兩種形式,所謂白打,和現代的街頭足球更為相似,相比築球,更加注重觀賞性,常用於宴會助興。
因此白打玩球的花樣很多,甚至發展出了一套專門的解數,剛才那一場比賽,就出現了好幾個眼熟的傳球接球,諸如「旱地拾魚」、「佛頂珠」、「風擺荷」等招式,這些動作確實賞心悅目,一經亮相就引來了不少叫好聲。
單球門競技性間於白打和雙球門之間,賽隊中間放兩桿,杆子中間留有風流眼,規定時間內過球多的一方獲勝,但是要論激烈程度,還數雙球門直接對抗。
陸久安說送分給沈二公子也確實不為過,按照戰術,第一場先探虛實,紅隊一連射了8次球門,終於讓他們給扒乾淨了。
對於這種花里胡哨的踢球,一個字,「莽」就完事了。
誰還跟你沈二公子玩風雅呢。
「既如此,那就別耽擱時間了,下一場是你們韓教官的比賽,咱們一鼓作氣速戰速決。」
於是乎,第二場比賽,包括沈二公子在內的所有紅隊的人發現,剛才還手足無措的對手,仿佛一夕間戰神附體似的變了個人,所有的招數在他們手中都被遊刃有餘地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