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她們清楚地意識到,讀書並非無用,知識就是金錢。
與此同時,晉南其他四家成衣鋪也在悄無聲息地發生變化。
新衣坊立足晉南五十多年屹立不倒,是京城數一數二的成衣鋪,近些時日卻被一家橫空出世的鋪子奪走了好些熟客。
東家自是坐不住了,打發了一名得力下屬前去打探,奈何下屬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連對方東家一點皮毛都沒扒出來。
「怎麼會一點蛛絲馬跡都不露。」新衣坊東家大為不解。這一點實在非同尋常,要麼對方做事隱秘不喜為外人所知,要麼就是身份尊貴高不可攀。
下屬這一趟並非一無所獲,至少知道了華彩坊衣物用料皆為上乘,連服飾上那獨有的朝日瓦姬都是採用的雙面刺繡。
新衣坊東家狠狠磨了磨後槽牙,真想找人趁著夜黑風高砸了那家店,可惜對方身份不明,他還真不敢輕舉妄動。
「難道我新衣坊的服飾就差了麼,怎麼一個個盡往那破地方跑,寶馬香車往門前一擠,倒顯得他華彩坊多華貴似的。」
東家大動肝火,氣得一掌拍在桌面上。
不料幾日過後,就從下屬口中聽說了華彩坊考核招工的事。
「能通過考核的人才有資格成為華彩坊的夥計,華彩坊平日接待的都是貴客,只有這樣方能顯示出華彩坊的與眾不同。」下屬一字不落地複述自己打探來的消息。
「豈有此理!」東家自是不甘落後,翌日也推出了考核招工的方式。
幕後黑手陸久安對此毫不意外,有錢能使鬼推磨,當然也能使學子們主動去讀書,篤學館的生源經此一事,呈斷崖式陡增。
「還是陸司業有辦法。」蔡公雙心悅誠服,眼巴巴地問起另外一件事,「這都過去兩個月余,該是時候開一場辯論賽了吧,祭酒那日也在問我呢。」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篤學館場地太小了,待會兒我帶人去國子監。」
蔡公雙興奮不已:「那辨什麼呢?陸司業你來定一個。」
陸久安摸了摸下巴,很快便想好了主題:「第一次辨個簡單的吧,咱們循序漸進。」
「就依陸司業所言。」蔡公雙精神抖擻地向陸久安辭別,表示要提前回國子監通知監生們做好準備。
這股風不只怎的吹到宮中,不一會兒,永曦帝的御輦就到了國子監,陸久安眉梢一挑:「陛下也來了?」
祭酒抹了一把汗,帶著三位司業誠惶誠恐地前去迎接,永曦帝道:「起來吧,不用對外聲張,給我尋一個隱秘的地方設個軟榻。」
學子們鬧哄哄地來到孔子像前,然後涇渭分明地站成兩列,雙方以抽籤的方式決出正反方,正式展開辯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