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平在陸大人的治理下欣欣向容,他是位不可多得的良才啊。大周建立以來,何曾出現過縣令官離開後,當地的老百姓還給建生祠立生碑的。」
「巡撫大人莫要誇大其詞,我看之前陛下賜職時,讀的那些政績,也不過如此嘛。王際昌曾任職的安予縣也是人丁大增,糧食大產。」
「王際昌最後位極人臣,成了大閣老。」巡撫提醒道,「若是我說,那兒的百姓都夜不閉戶的,你又待如何?未能親眼所見,你們是無法體會我初入應平時的震撼的。」
巡撫回憶自己的經歷過的點點滴滴:「你們見過四通八達的開闊大道嗎?見過準點報時的鐘樓嗎?還有你們絕對想不到,那裡有一個金鑾殿那麼大的守藏室,可供所有人進去觀閱。」
幾乎所有人都對巡撫口中的應平產生了濃烈的好奇心。對陸久安的態度也改觀了不少。
當然也有例外。
比如有一次東閣大學士和文淵閣大學士因為軍餉的問題起了爭執,兩人各執一詞互不相讓。
最後文淵閣大學士靠著耍無賴略勝一籌,東閣大學士嚴終以被他在大庭廣眾之下狠狠羞辱了一番,氣得他回了衙署大發雷霆。
「蠻不講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等厚顏無恥之徒。」
「那老傢伙是詭辯,你抱令守律不懂變通,當然是吵不過他了,要想治他。」文華殿大學士一指東大街,「得去找陸久安,那個滑頭,方能與那老傢伙決一勝負。」
不過朝中兩位大學士的恩怨情仇,陸久安就不得而知了,
他正捏著一疊卷張發難。
只見這疊卷張最上面的那一頁寫著:
田采全,男,37歲……家產一夜散盡無以為繼,流落街頭靠行乞為生。
赫然是上次處理城中乞丐事件後遺留下來的,因為語焉不詳,陸久安總有些在意。
江預從門外進來,抱拳行禮後,交給陸久安一份調查結果。
之前陸久安在國子監做司業時,江預五個護衛一直沒有用武之地,現在陸久安做了常極士,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陸久安便將他們提拔上來,專門調查那些不便交個外人處理的事。
陸久安一手展開密條,一目十行看下去,一邊聽江預匯報:「我經多發打聽,還問了田采全的四鄰,得知他們家流落街頭前,唯一的兒子曾生了一場大病,病還沒好,就拖家帶口的離開了。」
「奇怪。」陸久安卻死死皺著眉頭,「要是生病的話,為何當初趙老三他們詢問時田采全諱莫如深,這裡面肯定還有別的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