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對著神明起誓,更像是奉他為神祗。
國王的劍鋒芒無雙,披荊斬棘,平定動盪,摘下了白玫瑰,和紅玫瑰一同獻給王后。
那是一朵養在徽章里的都鐸玫瑰,紅是硃砂紅,白是明月白,就像宋眠風,是世無其二的玫瑰花,是人間沒有的季節,是煙火氣,也是不染塵的風霜雪,大俗大雅,都是他,也只是他。
這情話雖然動聽,但陸飲鴆心知自己答不對題,也想不出更好的答案了,便在宋眠風開口之前,反問了一句:「那你呢,為什麼是我?」
宋眠風輕笑了一聲,勉強放過了他。
「嗯,我這個人呢,淺薄得很,看人七分看皮相,三分看緣分。」他伸手撫過陸飲鴆的眉眼,順著臉頰,划過他的鼻樑,又往下,輕點他的唇瓣,像是用手指在細細的描摹他的這張臉,「你模樣生得好看,我們又有緣有分,我見色起意,加上日久生情,所以是你。」
陸飲鴆吻了吻他的指尖:「見色起意,所以你對我是一見鍾情?」
「也算不上吧。」宋眠風沉吟道,「大概二見,或者三見?」
陸飲鴆被他這句認真思考後仍舊不甚篤定的回答給氣笑了:「你就不能說兩句好聽的哄哄我?」
「一見鍾情算什麼好聽的話?」宋眠風環住了他的腰,哄他似的親了親他的唇角,「我對你是一見動心,二見動心,三見也動心,每每相見,都心動不已。」
「真的?」陸飲鴆抱著他,下頜抵在他的肩膀上,懷抱被填滿,整顆心也滿足得不行。
「真的。」宋眠風叫了聲他的名字,用的家鄉話,咬字吐詞溫柔又繾綣,「陸飲鴆,儂歡喜你。」
這句話收尾,恰似一聲平地驚雷,恍然驚醒夢中人。
陸飲鴆心口發顫,胸膛里燃起了前所未有過的熱烈的滾燙的火,燒得他聲音都啞了幾分:「我也是。」
他說:「眠風,我也歡喜你。」
他們同床共枕了好些日子,一直都是發乎於情止乎於禮,但這一刻,陸飲鴆突然很想要他。
是情|欲,滔天的情|欲。
大抵是他嘗到的甜頭有些過了頭,把他的心餵成了一隻饕餮,貪得無厭,想要更多。
可他只是低頭親了親宋眠風的唇瓣,動作珍惜且克制。
再等等。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玫瑰戰爭這一段,感謝我的一個晉江朋友搞出了一段堪稱寶藏的西方歷史,讓我瞎扯了一堆跑題的紅玫瑰白玫瑰。謹以此為廣大讀者朋友們提供紅玫瑰白玫瑰的參考答案,這道題的解題思路就是,拿西方歷史繞暈對方,拿浪漫的愛情故事忽悠對方,計劃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