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答應你。」
方橙和紀星合租了。一住就是三年多。
方橙見紀星沒有動的意思,他開口,語氣卻顯得很淡定,嗓音也格外清冷:「晚上在家吃?」
「不了,約了人去桜肆。」紀星答得很快,也有些敷衍,方橙抬頭一看,才發現紀星之所以站在這裡沒有動,是因為他正舉著手機在發消息,所以沒注意自己正擋在自己面前。
紀星發消息的時候帶著笑意,那種笑意和方橙記憶中那些溫柔的樣子完全不一樣,痞痞的,還帶著些調情的意味。
或許紀星真的就是在和誰調情,和今晚要一起去桜肆的人。
「好。」方橙應了聲。
紀星似乎是聽見了動靜,一邊還沒有放下手機,一邊卻對著這邊方橙手裡的平板問道:
「這遊戲還在玩?多少年了,不嫌沒勁?」
輪到方橙冷冷地笑了一下,他沒有抬頭,只是擺了擺手,意思是不嫌。
然後很快的,他坐起身,拿上平板,從紀星身邊的身影里避開,從沙發上下來,穿上拖鞋,快步走向自己的臥室。
門被「轟」得一聲關上,力度不小,方橙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妥,可他只是有些煩躁,並不是生氣,也並不想管屋外的人什麼反應。
方橙翻身上床,今晚沒什麼胃口,也不想再出去煮麵了,更主要是不想見到紀星,心煩。
他躺下來,鑽進被子裡,重新打開自己的平板界面。
屏幕還定格在剛剛game over的字樣上。
其實《神廟逃亡》確實是一個很沒勁的遊戲,一個人孤獨地一直奔跑,速度越來越快,躲避懸崖峭壁,躍過瀑布和火焰,卻不知道盡頭在哪裡,只是拼命地奔跑著,逃亡向沒有盡頭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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