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殊被他的話一噎:「我哪有胖,我最多是壯了!」
當他每周的健身房是白去的嗎!
何嶼渡無所謂地點點頭:「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他說完就往衛生間去,放水洗漱。
萬殊看向明霽,有些無奈又有些好氣:「他這性子還是這麼氣人。」
旁邊坐著的商榷推了推眼鏡,算是聽明白了。
這三人是同學,認識好些年,所以這敲熟人竹槓的行為純粹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便沒有說什麼。
再一想,這人救了明霽,就是多給些感謝費,也是應該的。
那就更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明霽本人也沒覺得有什麼,他還湊了個整,給何嶼渡轉了10萬過去。
何嶼渡洗漱了出來,看到轉帳金額,有點意外。還挺大方。
他也大方地收了。
摸了摸自己在抗議的五臟六腑,何嶼渡開口道:「我看你這兒也有人守著了,那我就先走了。」
何嶼渡昨晚是念著當年明霽拉他那一把的情分,才守了明霽一晚,現在明霽醒了,身邊有朋友,手裡有錢,他也就沒必要再在這兒待著了。
他說完就準備走,明霽突然叫了他一聲。
「何嶼渡。」
何嶼渡看向他:「嗯?」
「謝謝。」明霽朝他笑了笑。
男人斜飛的英挺劍眉,深邃的眼眸,這一刻像是和多年前的少年眉眼重合了,他總是這樣溫溫然然地朝著人笑,聲音壓低的笑,像是微風吹過原野,吹得野草搖搖晃晃。
撩撥得人心也跟著搖搖晃晃。
何嶼渡覺得自己大概是昨晚沒休息好,不然怎麼會一下心跳這麼劇烈……
「不謝。」他擺了擺手,「你救了我一回,我救你一回,我們算扯平了。」
明霽說:「只是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你。」
何嶼渡問:「什麼?」
「如果過幾天你看到了什麼信息,關於我的,還請你能保密。」
這是小事,何嶼渡原本想直接應下,只是倏然又想起了昨晚的夢境,於是話到嘴邊轉了個彎:「讓我保守秘密?你不怕我出門就把你住院的事情爆料出去?」
「你不會。」明霽語氣篤定。
「我怎麼不會,嘴長在我身上,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何嶼渡說得一本正經,「我可不是什麼守口如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