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收租金。」何嶼渡湊到他的耳邊,小聲說。
「什麼?」
何嶼渡壓低聲音,用氣音,一字一頓:「要一個吻。」……
吃完晚飯,萬殊送連雲舟回去。
而何嶼渡怕應無瀾不適應,拉著明霽帶著應無瀾在莊園裡四處逛了逛。順便遛和田。
和田是精神最好的,一路蹦蹦跳跳,還試圖去抓停在荷葉上的蜻蜓,差點栽進水裡去。
好在它抓著荷塘邊的小草和泥土,才沒有掉進水裡,只是自己乾乾淨淨的毛沾上了泥土,蹭得髒兮兮的。
犯了錯的小狗被何嶼渡板著臉一頓批評,垂頭喪氣不過幾秒,扭頭又歡蹦亂跳地去圍著應無瀾玩了。
何嶼渡牽著明霽的手走在後面,又好氣又好笑:「和田真是被慣的。」
「小狗能有什麼錯。」明霽也替和田說話,「小狗只是想和蜻蜓玩而已。」
何嶼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我錯了?」
「你也沒有錯。」明霽說,「是蜻蜓錯了,它就不該停在荷葉上。」
它如果停在其他地方,和田去撲它就不會差點掉進水裡,也不會把自己搞得髒兮兮的。
何嶼渡被他逗笑了:「你怎麼不說是荷葉錯了,它就不該長在荷塘里。」
明霽看著他漾開星星點點的光芒的眼瞳,眼神微深,彎唇一笑:「你說荷葉錯了,那便是荷葉錯了。」
何嶼渡笑得肩膀都抖動了起來:「明總,你得有點原則。」
「我一般很有原則。」明霽慢慢道,「只對你例外。」
何嶼渡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應無瀾和和田,拉著明霽拐進旁邊的月洞門。
「不要這麼認真地看著我說情話。」何嶼渡心跳得有些失控,他舔了舔唇瓣,「我會很想吻你。」想,便做了。
他按著明霽靠在門洞一側,吻了上去。
夜風吹得竹枝微晃,簌簌作響。
人影和竹影重疊,風聲和喘息聲交|融,他們唇齒交纏,交換了一個潮濕又悠長的吻。
吻到情動,明霽收緊了落在何嶼渡腰間的手,摁著他的腰將他們的位置調換。
向前,更貼近他的身體,雙腿以一種強勢的姿態擠開他的膝蓋。
「老師?」應無瀾的呼喊聲不近不遠地響起。
何嶼渡的心猛地一跳,他環著明霽的脖子的手一松,抵住明霽的肩膀,推開了他。
他睜開的雙眼春色盎然,臉頰緋紅,睫毛輕顫:「回房間。」
明霽的目光落在他濕潤的唇瓣上。
他們的呼吸在相撞。
像是一片竹葉疊著另一片竹葉,親密無間。
直到他往後退了一步,才拉開彼此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