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你沒見過,我也沒見過,咱們倆作伴。」安老笑呵呵說。
他來的晚,來時蘇平河就不在。
「那臭小子,讓我下次見到,一定將人好一頓臭罵!」許老既甜蜜又複雜。
甜蜜得了這麼一個優秀的弟子,複雜則是因為蘇平河的倒霉運氣。
明明所有人都走在路上,怎麼那山上石頭滾下來,不偏不倚就朝他砸呢?
砸了還不算,蘇平河為躲避石頭,被迫跳崖,摔斷腿,從此斷了仕途,還會武功呢,管個屁用!
「哎,說好了啊,一定要罵!」溫夫子笑著拍拍許老肩膀,示意他看後面。
許老一回頭,蘇平河正無奈地瞧著他,做了一禮。
「不肖弟子,來跟老師賠罪了,老師儘管罵。」
許老無比震驚,「你怎麼在這?」
「這家雅湘齋,是內子剛開的。」
顧苒也跟他們挨個打招呼,乖巧的很,「許爺爺,乾爹,溫夫子,王爺爺。」
都是相識,說話就格外熟稔。
許老見這麼多人在,又看看蘇平河的雙腿,眸光晦暗,「回頭再跟你算帳,你一會兒吃完飯跟我走一趟。」
蘇平河順從應聲。
安老這才想起來,蘇平河這個名字在哪兒聽到過,那日顧苒送他一副字,他便覺得格外熟悉,可不就是在書院聽過?
這就是緣分啊。
許老見蘇平河與其他學子神情不自然,察覺氣氛不對勁。
「怎麼了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怎麼一個個縮的跟鵪鶉似的,連你們蘇師兄都不認識了?」他睨一眼,最後盯住抱著橘貓茶壺的許樂,「樂樂,怎麼回事?」
許樂就把方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許老最不喜有人在外敗壞書院的名聲,青山書院傳到他這一代,他把書院看的比自己命還重要。
「雪棠才來書院兩個月,確實對院規不太熟悉。」他輕描淡寫理了理衣袖。
宋雪棠一喜,莫非院長要撤回她的懲罰?
「罰的有些輕了,再多抄一百遍吧。」許老接上後一句,「阿凌負責監督。」
反正是抄院規,又不是體罰,因此他說的十分沒有心理負擔。
宋雪棠還沒咧開的嘴角就這麼僵硬住。
院長開口,根本沒人敢拒絕。
她感覺自己變成一個大笑話,周圍的人指不定都在心裡嘲笑她。
四位老人在旁邊落座,蘇平河也去他們那桌陪他們聊天了,顧苒依然坐在許樂旁邊。
下人陸陸續續上配菜盲盒和鍋底。
「大家既然都是平河的同窗,那我就直接挑好吃的鍋底和蘸料來,免去大家抽調料的時間,剩下的配菜盲盒每一種都來幾盒嘗嘗。」顧苒對他們說。
這些學子天天悶頭背書,除了許樂,幾乎沒人聽說過盲盒這種東西,一個個都好奇的很。
宇文凌拿了一個盒子過來,拆開,喜獲蝦滑一份!
他挑眉問:「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