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支線任務就差一點,但這積分他實在是沒命賺了。他現在只想老老實實開飛機加速跑路。
「噢……哥我給你拿個冰袋?」
謝春野黑著臉搖頭:「冰敷沒用,這是地母娘娘帶給我的真實傷害。沒辦法,把祂的使者暴力驅逐了,地母娘娘不醒才怪。」
他現在怨氣很重,感覺自己是全世界最倒霉的玩家。
宋葬識趣地閉上嘴,摸了摸腕間酣睡的雪白小蛇。
地母娘娘都要醒了,它怎麼還不醒呢?
如果壞東西願意幫忙搭個手,那他倆合作一下,說不定真能把地母娘娘弄死。
比如讓它變成一團巨大的火,把自己全身包住……或許可以減輕來自高位格的真實傷害。
宋葬盯著窗外思考方案,手腕忽然傳來一陣滑膩冰涼的觸感。
原來是小蛇睡醒了,它睜開猩紅的眸子,慢條斯理吐了下蛇信子,眼神疲憊又慵懶。
它的精神狀態,很顯然沒有之前那麼好。
吃掉那個倒映著羊角的玻璃碎片,負擔居然如此之重……
不應該啊,難道它直接把盤羊使者本尊給吃掉了?
怪不得地母娘娘會加速甦醒。
宋葬有些哭笑不得,抬手輕輕摸了一下它滑溜溜的腦袋。
「嘶——」
疑似威脅的吐氣聲響起,宋葬瞬間收手,佯裝委屈地咬住唇。
小蛇這才滿意地收起毒牙,光滑蛇尾繼續纏著他磨蹭。
「我心好慌。」
宋葬看了它半晌,忽然小聲說。
「嗯?」不明情況的謝春野隨口應聲。
宋葬眨了眨眼,直勾勾與小蛇對視:「就是有點想不通。在時間回溯之前,發生了那麼恐怖的事情,為什麼我們只睡一覺就能安然無恙?」
「好問題。我懷疑有兩個因素,一是我們遵守了飛機上暗藏的規則,二是因為有寧思思在身邊。」
「思思?」
謝春野按了按鼻樑:「對,邱爽從她嘴裡套出的話,背後其實藏著很多信息。寧思思的父親是極端食人信徒,他刊登重金求子的詐騙廣告,不是想騙錢,而是直接把遊客騙去家裡。我推測,女人先留著當媳婦,男人直接宰殺食用。」
這種極端信徒什麼都做得出來,為了給地母娘娘獻上聖器,他甚至可以犧牲自己的親生女兒。
不給她吃人肉,讓她保持無垢之身,才能製作出真正純淨的人面鼓……結果寧思思不僅沒有死,反而化作了一股執念。
寧峰應該也沒想到,他女兒想要找回臉皮的執念居然這麼強,在被他殺害之後,也能自己找出一條新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