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如果我以後越來越厲害,天不怕地不怕,你會願意讓我知道一切真相嗎?」
「嗯。看情況。」
「那就夠了,但我建議你還是別再守口如瓶,否則……以後你不許再偷親我,趁我睡覺時也不可以。」
殷臣表情一僵:「不行。」
「這可由不得你。如果你強迫我,我會哭得很大聲,哭塌長城。」
宋葬笑眯眯地表示結束對話,殷臣不情願也無濟於事。
哪怕兩人都很清楚——嘗過血肉的狼,絕不會再甘願只吃五穀雜糧。
在略顯微妙的氣氛中,兩人齊齊沉默著開始做正事。
宋葬推開屋門,快速安撫險些驚醒的小土狗。殷臣一把拎起宋嗣,將他扛回自己的房間。
腳步無聲穿過庭院,宋葬特意側耳傾聽。宋唯一呼嚕聲依舊震天響,而宋老太爺的寢房格外安靜。
沒有任何家人被他吵醒。
西屋只有哥嫂二人居住,雜物很少,被收拾得簡單幹淨。
唯一殘留在地的垃圾,是被宋嗣胡亂踹破的臥室門閂。
殷臣將宋嗣放回床上,若有所思地看向那扇還算結實的木頭門扉。
簡單粗暴,只踹了一腳。
從幾處明顯的行動軌跡可以看出,宋嗣並沒有在自己的房間裡搞破壞,嫂子也未曾受到任何驚擾傷害。
她睡得很沉,被褥里時不時響起些輕鼾聲。
是宋嗣自己,跌跌撞撞掀開被子,踹開屋門,沖向廚房拿刀,最終直奔進宋葬的房間,瘋狂亂砍了一個晚上。
很荒謬。即便宋葬親身經歷過,也完全找不出此番幻覺的誘因為何。
若是長時間難以解決,接下來遭難的又會是誰?
宋太爺,宋唯一,還是最為無辜的田月香?
想到這裡,宋葬暗下決心,從明天開始他必須要夜夜回家睡,親自盯著,以防真有命案發生。
娶殷臣回家的速度,也必須要加快才行!
「他死不了,沒有鬼魂附體。走吧,我們先回去睡覺。」
殷臣並不知道宋葬的憂思,認認真真將門閂裝回原位,轉頭就攔腰抱起宋葬,勾著他腿彎悄然掂了掂。
「唉,如果我沒有和你一起睡,他砍死的就是我了,」宋葬也配合地將臉埋進殷臣胸口,矯揉造作地撒嬌,「好害怕。」
殷臣瞭然頷首,若有所思:「別怕,我可以先幫你砍死……」
「NO,不能砍我哥,那是親哥!」
宋葬趕緊捂住殷臣這張為所欲為的嘴,催促他迅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