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先好好吃完這頓飯,保證身體機能維持在最佳水平,隨時可以跑路,不是更有用嗎?
宋葬無奈腹誹著,加快手上速度,為自己補充了足夠的蛋白質和碳水,再次精神煥發。
接著他低下頭,摸了摸手腕間軟乎乎的小蛇,關切問:「你還好嗎?」
冰冷蛇尾循聲而動,向上揚起,蘸著牛仔骨的粘稠醬汁,在餐桌上寫下幾個冷冰冰的大字。
【你自己解決。】
殷臣連眼睛都沒張開,懶洋洋勾著宋葬的手腕,閉目養神,態度也凶得很。
「我只是在關心你,怎麼又惡意揣測別人的意思。」
宋葬委屈地小聲控訴,拽著小蛇仔細擦拭乾淨,然後將他的腦袋和尾巴綁在一起,打了個死結。
殷臣:???
「待會可能要打架,但是我頭髮有點長了,容易遮擋視線,」宋葬悄然勾了勾唇,看似正經地解釋,「寶寶,你柔韌性比皮筋要好很多,幫幫我,可以嗎?」
被故意打結成圓圈的小蛇渾身緊繃,終於忍不住睜開猩紅豎瞳,瞪了宋葬好幾眼。
宋葬捋起散落額前的幾簇碎發,用蛇蛇發圈將它們盡數收攏起來,綁成一個松松垮垮的小揪。
看向落地窗里自己的倒影,宋葬唇角弧度不由愈發張揚,笑眯眯地軟聲撒嬌:「別的事情我都可以自己解決,但如果頭髮快散了會很難受的。寶寶,到時候你能不能幫我綁緊一點?好不好嘛~」
發頂傳來一絲不輕不重的扯痛,小蛇卻沒有自行鬆開,依然牢牢綁在他腦袋上。這就是答應的意思!
殷臣已經麻了。在床上欺負他還不夠,下了床也不肯吃虧,簡直喪心病狂,心黑至極。
而吃飽喝足的宋葬心情愉悅,終於捨得從餐桌前再次起身,開始處理正事。
他的目光重新投向落地窗旁,看著那道癱軟顫抖的人影,揚聲問:「孫凌雲,你還想自殺嗎?」
「不,不想了……」
宋葬點頭:「那就打電話聯繫你爺爺,哭狠一點,說你快沒命了,讓他不計代價來救你。」
「好,好!我現在就打!」
孫凌雲毫不猶豫拿起手機,哆嗦著手艱難按下通話鍵。
「噢對,如果你爺爺提到徐情,那你就說他被吃掉了,不需要太過詳細。吃掉了,就夠了。」宋葬想了想,還不忘再打上一個補丁。
孫凌雲立刻點頭,他以一個極不具有安全感的姿勢蜷縮成團,只艱難抬著滿頭大汗的腦袋,崇拜地看向宋葬。
無論宋葬說什麼,他都願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