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博觀……」
「我會按照我心裡最真實的想法,」江博觀一步步走近柳無,眼神里漸漸升起一股陰鷙的占有欲:「把你留在我的身邊。」
「你最真實的想法?……」柳無無意識的重複著。
江博觀的目光從柳無的眼睛到鼻尖,直至微微張開的嘴唇上描摹了很久,才嘆口氣認命般的說到:「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我怕會把你再嚇走一次。」
柳無忽地想起了13歲那年親眼目睹柳日金那個畜牲做的事了,在江博觀炙熱的目光下,他掙扎著緩緩開口:「我是不會接受男人的,江博觀。」
說完這句話,柳無覺得心臟深處傳遞出綿綿不絕的刺痛,可他依然堅持著說完:「所以……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樣,但這是不對的,男人跟男人——」
「你討厭我嗎?」江博觀問。
柳無搖搖頭:「沒有,可是——」
「那跟我接吻,會讓你感到噁心嗎?」江博觀繼續問。
柳無想起那兩次熱烈的吻,除了被強吻帶來的刺激和不可抑制的顫動,他確實沒有深惡厭絕,但他知道,那是因為對方是江博觀,如果換作任何其他一個男人,別說接吻了,哪怕只是觸碰到皮膚,他都會暴跳如雷要把對方揍一頓。
「回答我,柳無。」江博觀語氣強硬。
「別這樣,江博觀。」柳無倒退一步,他給不了江博觀要的答案:「你對我而言,跟任何人都不一樣,但也絕不可能是……是那種關係。」
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在這一刻都成了無關緊要的存在。
江博觀眼底情緒翻湧,他克制住最心底的自私的想法,咬緊牙關,眼神仿佛要把柳無洞穿了。
柳無在他的視線里情難堪的別開了腦袋,其實他自己也很迷茫,理智告訴他,他說的是對的,但心裡有一隻困獸在鉸鏈枷鎖下咆哮著,他也需要很大的意志力才能維持此刻搖搖欲墜的平靜。
「好……」江博觀終於低聲道:「我不逼你。」
「走吧,買點肉和菜,你只能吃流食,今晚給你做菜肉粥。」江博觀又恢復了平常的溫柔,只是他沒再等柳無,而是一個人牽著狗轉身離開了。
江博觀是不是生氣了,還是剛才的話讓他難過了?……柳無魂不守舍的跟上了江博觀。
晚上江博觀做了粥給柳無,吃飯期間就只跟柳無說了一句話:「明天的消炎點滴你可以繼續去所里打,也可以在家附近的診所打,都隨你。」
然後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裡,柳無在客廳假裝看電視,但一直到十一點多都沒等到江博觀出來,最後只能回了自己的臥室睡覺去了。
第二天起床後,江博觀也已經不在家了,柳無不知為何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