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時,柳無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不得不說江博觀的技術很不錯,臉並沒有腫,而且用牙籤扎了下臉頰,也有感覺,看來並沒有麻痹到面部神經。
柳無拿出手機想了想,編輯了一條信息給江博觀:臉沒腫,用牙籤扎也有感覺。
「嗯。」江博觀只回復了一個字。
柳無盯著這個字看了很久,又試探:「那我去小區附近的診所打吊瓶?」
「嗯。」又是一字回復。
柳無的心頭湧上一股濃烈的不滿意,從昨晚的漠視到此刻的惜字如金,江博觀的轉變會不會有點太快了,即便自己拒絕了他,他需要這麼現實的立刻跟自己劃清界限嗎。
柳無氣的拿著手機噼里啪啦的摁了一堆字:江博觀,你怎麼回事,有你這樣喜歡人的嗎!……
一氣之下,差點失去理智的想要責備江博觀,但轉念一想,明明是自己拒絕的人家,現在又巴巴的想讓人家對自己好算怎麼回事。
柳無把打好的字又默默刪掉了,正巧來了一條轉帳信息和江博觀的信息:反正你欠的錢一時半會也還不完,不如再多欠我一些。
柳無確實已經身無分文了,剩下的錢都借給了黑子,甚至連昨天拔智齒的費用都是江博觀承擔的,剛才還在心裡苛責江博觀的冷漠,現在看著江博觀的所作所為,心裡又浮上一絲被人惦記的熨帖和滿足。
柳無出門溜了會兒歸歸,又去黑子那看了看,雖然親自鑑定結果是辦理了加急的,但也還得再需要兩天的時間。
「柳哥,你上次來我就想說了,你最近衣品見長啊。」黑子摸摸柳無衣服的面料:「這牌子不便宜吧?」
柳無一陣無言,不知該如何解釋。
「江哥人是真不錯。」黑子又說。ƇΗĎͿ
柳無含混不清的嗯了一聲,又陪小孩子玩了一會才坐了公交車離開,只是一個小時後柳無下車的地方卻是江博觀上班的地方。
猶豫半晌,柳無還是決定來這裡打吊瓶,雖然在小區附近的診所打會更方便些,但他還是來了這裡。
柳無輕車熟路的去了三樓,護士中有一個是昨天中午一起聚餐的,見到柳無後很熱情,給柳無打上了吊瓶,還問他要不要通知江醫生。
「不用,他應該挺忙的吧,我在這打完吊瓶就回去了。」柳無說。
護士也不再多做停留,去忙別的事情了。
柳無坐在輸液室的正對門口處,可以看到江博觀治療室的門,門是關著的,意味此刻裡面是有患者的,柳無腦海里不禁想起江博觀帶著口罩低下頭靠近自己的專注模樣,心房淌過一陣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