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四人全部收拾好在餐桌邊坐下,氣氛竟也不尷尬。
「我怎麼看你這麼眼熟啊。」劉溢啃著手裡的煎餅,嘴也不閒著,「我們是不是見過啊。」
「你是不是見著任何人都說眼熟?」張若婉聽聞後問道。經過昨晚的一場酒,張若婉對劉溢的態度有了轉變。原本並不打算與他有其餘交集的想法也改變了,現在她覺得劉溢最起碼一定會是一個很適合做朋友的人。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聽見劉溢的話自然而然地打趣起對方。
「當然不是。」劉溢剛還在想究竟在哪見過他,現在又拋之腦後了,「這麼土的搭訕方式還有誰用啊,更何況他又不是女的,我搭訕他幹嘛。」
「說不定你有什麼特殊愛好呢。」
張若婉和劉溢說者無心,可聽者有意。
沈原習是知道莊冕安的性取向的,他偷瞄了眼莊冕安的神色,還算平靜。
「之前我做過你們的講解員。」沈原習剛想開口打岔,莊冕安就放下手中的煎餅,抽出一張紙邊擦拭邊說,「在洲沂博物館。」
「我就說嘛,我看你覺得特別眼熟。」劉溢接著問,「我記得你姓…姓…」
「莊。」
莊冕安身子向後,倚靠在椅背上,看了一眼表。
「你也姓莊啊。」張若婉喃喃自語。
「還有誰姓莊嗎?」劉溢順口問道,沒聽到回答後又問了一遍,「還有誰姓莊啊。」
張若婉看著劉溢沒心沒肺的模樣,無奈答道:「就他唄,他叫莊冕。」
聲音很小,但莊冕安還是聽到了。
沈原習還在為這個相似的名字感到巧合,沒料到莊冕安會在這時開口,他問道:「你們都是一個學校的?」
「不啊。」劉溢見自己剛剛問了不該問的,現在立刻換了話題,「我和沈原習是舍友,她是隔壁的。」
「隔壁?洲沂理工的?」
「是。」張若婉回答後,她察覺到莊冕安貌似還有些想問的,但他沒問出口,她也不願多說。
「你是不是要去上班了?」沈原習吃完後把桌上的垃圾一起收拾了,看了眼時鐘。
「快了,但也不急。」莊冕安站起身,「我先去換下衣服,你們慢慢吃。」
走進臥室,床單已經被鋪平,莊冕安打開衣櫃,脫下了身上的睡衣。
即使世界上重名的概率非常大,在洲沂理工有兩三個叫莊冕的人的概率也不是零,可莊冕安仍舊覺得張若婉認識的那個莊冕就是自己的弟弟。
已經很久很久沒和他聯繫了。
換上衣服,莊冕安拿出手機,點開通訊錄最上方的聯繫人。最近的聊天記錄,是一年前的新年,兩個人客氣得像是根本不熟的普通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