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怎麼樣?】莊冕安在對話框打下了這幾個字,又刪掉。
莊冕已經是成年人了,他應該學會對自己負責。
踏出房門之前,莊冕安的那條消息還是發了出去:【最近還好吧】
客廳里排排站著三個人,沈原習拿著氣墊床說道:「我們都吃完了,這個床剛剛我也收起來了,放在哪?」
「放在行李箱旁邊吧。」
「哥,這次真的給你添麻煩了。」劉溢上前一步,伸出雙臂又踮起腳摟過莊冕安,「從今往後你就是我親哥。」
莊冕安不習慣這麼親密的接觸,推開劉溢,說道:「不用謝,還沈原習一個人情罷了。」
「什麼人情?」沈原習放好了氣墊床走回去,「我咋不記得我幫過你?」
莊冕安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只是又想起了那晚與沈原習在Sleep外的一面。
「走吧。」莊冕安又看了一眼表,「時間差不多了。」
張若婉打開門,讓劉溢和沈原習先走了出去,莊冕安經過她的時候,聽見她問了一句:「你叫莊冕安?」
「嗯。」莊冕安關上門反鎖,沈原習和劉溢去按電梯了,門邊就剩下了張若婉和他。
「那你認識莊冕嗎?」
張若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僅僅因為兩個相似的名字就會把他們聯繫到一起,這大概是女人的直覺。
在等莊冕安回答期間,張若婉一直觀察著莊冕安的神色,沒有任何異常,她又開口道:「算了,當我沒問過。昨晚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
「不用謝。」
莊冕安沒有掩蓋自己和莊冕關係的打算,但解釋起來未免有些複雜。既然對方不再追問,他也順理成章地將這個問題當作沒聽過。
等到了小區門口,張若婉和劉溢兩人打打鬧鬧走遠了一段距離,只有沈原習還站在莊冕安身邊,他說:「剛剛他們說話沒過腦子,我替他們道歉。」
莊冕安意識到了沈原習是在為「搭訕」那段道歉,輕笑一聲後說:「這算什麼,沒事,我早習慣了。」
「那個…還有就是…」
「可別再說謝謝了,我都聽膩了。」
「那我以後有空請你吃飯吧,你畢竟收留了我們一晚,昨晚還害的你跟我擠沙發…」說到這,沈原習的耳根子一紅,好好的怎麼自己就提起這個了呢。
「雜糧煎餅就算是你請我吃的飯了。」莊冕安看向自己要去的另一個方向。
「這怎麼夠。」沈原習連忙開口,看著莊冕安又看了一眼表,「你先去上班吧,我們以後再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