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和工作相關。雖然莊冕安離職後就再也不想插手過去的事情,但林育涵畢竟也算是自己的朋友,莊冕安順勢就答應了。
掛了電話,習慣性地搜索了一下有關洲沂博物館的消息,掃了兩眼後,莊冕安投入到了手頭上的事情之中。他一向秉承的觀念就是不插手與自己無關的事,做好眼前該做的,其餘的都會迎刃而解。
雖然也正是這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心態,讓僅僅只干本職工作的他被辭退的,但莊冕安也沒有因此而懷疑自己的觀點有任何錯誤。
每個人都可以持有自己的觀點,但不是事事觀點一致的才能相處得下去。求同存異的道理,與人交往得越久,莊冕安就越能理解其中之意。
考慮到林育涵下午還要上班,午飯的地點約在了洲沂博物館附近。
幾個月沒來,莊冕安再次坐在這個能看到博物館大門的位置上,從玻璃窗看出去,這棟建築竟然也沒了自己剛來時感受到的那股威嚴,取而代之的是即使離開了也揮不掉的那種熟悉感。
「莊哥莊哥,等很久了嗎?」林育涵進來的時候,莊冕安仍舊看著博物館,眼神中還是有不舍。
剛走的時候,因為生了一場大病,再加上那時沈原習也回了家,莊冕安倒是沒覺得自己和這塊地方有如此深的羈絆。再次回來,這其中的不舍才湧現。
畢竟在這裡工作了六年,也是自己的第一份正式工作,也是這份工作讓自己不斷成長,逐漸找尋到真正的熱愛,更是這份工作能讓自己在剛出社會就有能力養活自己。
「其實館裡的人也都挺想你的。」莊冕安的神情不加隱藏,林育涵自然以為他這是觸景生情了,「不過現在,哎...」「先點餐吧。」莊冕安遞上菜單,「我按照你以前的口味點了一些,你再看看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一直到快要吃完,林育涵還是一副有說不出口的模樣,莊冕安拿起紙巾擦嘴,率先點破了這種怪異的氛圍:「有什麼想說的就直說吧。」
林育涵也拿起紙巾,眼神飄忽,問道:「莊哥,你現在在幹什麼?」
「我幫萊川博物館做一些項目。」並不是什麼需要隱藏的事情,莊冕安能找到和以前同等水平甚至更好的工作,也是情理之中。
聽到莊冕安的新工作後,林育涵似乎更頹喪了些,說道:「你走了以後,我們原來一組的工作都被削減了,現在的經營...我也說不上來,但整個辦公室的畫風都變了。」
莊冕安這次一見到林育涵就覺得他滿臉寫著委屈,說這段話的時候更是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他安慰道:「有變化是一定的,哪怕當時我不走,也會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