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溧不自覺地垂眸看了看自己一身的狼狽,像是瞬間就失去了前進的方向,腳步生生地頓在了原地。
身後的侍者這時候也追了上來,毫不憐香惜玉地就把人撲倒在了地上:
「媽的,你他媽跑得還挺快的啊。」
「啊……好疼!」
侍者的力氣很大,像是要將白溧的整個上半身都壓彎似的,他感覺自己的手臂像是要斷了,疼的他忍不住悶哼出聲,兩人的動靜瞬間就引起了司柏齊的注意。
「司哥哥,您的手下這是在做什麼呢?」
司哥哥?白溧一聽這稱呼,心下一驚:這難道就是司柏齊四叔的乾女兒?
司柏齊眉頭一皺:「應該是有什麼誤會,不過無論如何也不該對女士動手。」
司柏齊往前走了幾步,正要開口叫手下放人,被按著的人突然抬起了頭,司柏齊的目光在觸及到那張髒兮兮又魂牽夢縈的的臉時太過明顯得到驚訝的慌張全被白溧看進了眼裡。
可是白溧現在沒時間去分析司柏齊的心情,只希望能把想要傳達的訊息傳達到。
「司柏齊,你是因為這個女人才拒絕我的對吧?為什麼你就不能給我個機會?為什麼?」
司柏齊也是千算萬算也沒想到自己最想保護的人會突然出現在最危險的地方,眼下也只能穩下心神,故作冷酷地回答道:
「你認識我的時候我就跟你說清楚了我已婚,不可能給你名分,而且,這是我四叔的乾女兒,你別在這胡說八道。」
白溧心道:「果然是這個人。」
司柏齊不敢看白溧的表情,立刻就轉向侍者:「怎麼回事?讓這些不相干的人進來了。」
侍者也有些懵了,這不是司二爺派來的人嗎?怎麼還和自家老闆有這層關係?
「是我們疏忽了,我這就把人給弄出去。」
「我不要出去,司柏齊你給我五分鐘好不好?就五分鐘,之前我們有誤會,你聽我給你解釋好不好?」
「嘖……」
司柏齊一臉的不耐煩:
「還不快點把人弄走!」
「是!」
自家老闆都這麼無情了,侍者也不再憐香惜玉。
白溧身上的外套在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就已經脫掉,這會兒更是不知道已經掉在哪裡去。
骨節分明的大手一抓他的手臂,輕而易舉地就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醒目的紅痕,司柏齊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狠著心別過臉去看向身邊的omega。
「這裡太吵了,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好的,司哥哥。」
白溧怎麼可能讓他走?他在侍者的手中掙扎著大喊道:
「司柏齊,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我是陸陽帶進來的也算客人吧?你竟然要把我趕出去?」
司柏齊原本正拿出手機來準備給陸陽發了消息讓他來接下人,這下又跟著在心裡狠狠地罵了陸陽一頓,才又轉過頭回答白溧:
「如果是這樣,那當真是我的誤會了。陸陽現在應該在宴會廳里,我讓人帶你過去吧。」
他抬了抬手,押著白溧的人侍者這才終於鬆開了白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