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變得越來越沉重,司柏齊不敢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了。
「好,那我先走!寶貝有事給我打電話,我晚點……」
「我晚點自己會回去休息,你別來找我!」
肌膚下像是爬滿了螞蟻,鼻腔里,口腔里,痛癢,又難以呼吸。
「……還是那句,有事給我打電話。」
即使心裡捨不得離開司柏齊卻也不得不先離開。
長久服用抗過敏藥,總有產生抗藥性的時候,那種被壓抑後的觸底反彈往往來得更可怕。
「阿陽……啊……哈……過……過來接我一下……」
司柏齊艱難地挪動到車上以後,整個人已經被冷汗浸透,他給陸陽發出定位就徹底地暈了過去。
第77章 懷疑
「爸,爸你快進來。」
何永興這邊見司柏齊離開,剛剛放進肚子裡的心就又提了起來了。
「大呼小叫的做什麼?」
他撩開帘布,就看見白溧手上的血和自己兒子嘴邊沾血的驚慌失措的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何然你生理健康課是怎麼上的?腺體位置在哪裡你都不知道嗎?」
何然急得都快碎了:「不是,我……」
「不管何然的事,何叔叔,是我,我……」
他有些內疚地看了看焦急地何然,替他解圍道:
「我身體好像沒辦法接受被另外一個alpha咬我的腺體,能不能用其他的方法。」
「唉……」
何永興長嘆了一口氣,拿消毒物品過來給白溧處理手上的傷口。
「小溧你的這情況比我想的還要嚴重,你的心裡已經開始認定他是你的alpha了。」
白溧垂下了眼眸,算是默認了,今晚上他就是有了這種念頭才警覺出不對勁的。
可剛才感受到何然的犬齒摩擦在腺體上的時候,究竟是身體的抗拒還是生理的抗拒他自己都還沒搞清楚卻還是伸手出去阻擋了。
像是在為自己的舉動找理由一般:
「這只是暫時的,等我離開,一切都會好的,如果實在好不了,大不了我也摘除腺體啊。」
「胡說什麼呢?你以為腺體摘除手術是做著玩兒的嗎?我這做了多少年手術了這身體都還上不了手術台,為此放棄了多少你知道嗎?而且你見過beta做腺體摘除手術的嗎?你是想死嗎?」
嘴上在責罵,但是白溧話都說到這一步了,何永興也是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