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身,我看看你的腺體。」
白溧都還來不及反應,陸陽的手又已經扣住了他的側臉,輕輕一動,白溧就身不由己地轉過了脖頸。
那塊兒被咬得爛熟的軟肉稍微消腫了卻依然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似的。但是讓陸陽在意的卻並不是這個。
「你的腺體上怎麼有針孔?」
陸陽在問這句話的時候,特別仔細地注意了白溧的表情,白溧的第一反應是疑惑。
看來白溧確實沒問題。
可是在腺體上注射藥物?這是很嚴重的情況才會使用的注射方法啊。那這事兒得問醫生。
他的目光從白溧的身上轉移到了何永興身上,他記得司柏齊說過何然的父親是醫生,何然的帥氣遺傳了他的父親,光看臉就能確定父子的關係。
明明是一個後輩,但是陸陽漫不經心的目光卻依然讓何永興有壓力。
他歷來是不會撒謊的,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何然主動開口接過了他的話。
「小溧的情況最好是暫時不要和司先生接觸比較好,這一點陸先生您應該也清楚,但是他又說今天一定要去見司先生,怕又出什麼狀況,所以我爸爸給他用了強效藥。」
這話是無可厚非,可是即使上一次白溧暈過去之後的恢復期都沒用到這種注射方法啊,有點小題大做了。
他看了看何永興,又看了看何然:「小何先生也是醫生?」
「我不是。」
「但是我看你還蠻懂的。」
「畢竟那晚上我都陪著小溧的,知道他的情況。」
陸陽瞳孔微縮,他記得司柏齊提到當時就只看到了白溧和何然的父親,可是司柏齊沾染了alpha的信息素過敏的是事實,而現在何然也親口說那晚上他都在。
所以他為什麼當時要躲起來釋放信息素?畢竟現在白溧看起來確實沒什麼問題。
所有的疑惑似乎又回到了起點,陸陽沒有再多說什麼,他重新把地上的紙袋提了起來拿出裡面的兩套衣服遞給白溧。
「時間也差不多了,小白你看你要穿哪一套,換上我們就該出發了。」
白溧都要出去了,何然父子兩自然也不可能繼續待下去,也在這時候提出了離開,陸陽需要迴避,跟著他們一同走出了客房門。
「陸先生,不知道小溧去這個宴會大概要多久結束呢?」
陸陽看著那張透著愚蠢的清澈的臉,露出了一個曖昧的笑容:「媳婦都進家門了,是你你會讓他出來嗎?」
何然瞬間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還沒來得及難過就很快驅散了這種情緒,他固執地想道,白溧肯定會回來的,因為他今天是去做了斷的。
這些話何然自然不會說出口,他沒有回答陸陽的問題,在何永興的催促下,下了負一樓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