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咳。」
有酸澀的東西堵在嗓子眼,讓他開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有些奇怪。明明是想要質問對方的,他卻沒用得連第一句話都說不清楚。
對於白溧的沉默,司柏齊很沒有耐心:
「有事說話,沒事掛了!」
「司柏齊。」
簡單的三個字像是吼出來的一般。
他很想讓自己有氣勢一點,可架不住那種酸澀的感覺已經從嗓子眼兒上涌到了眼睛。
原本他的身體裡醞釀的不是火山,而是和司柏齊分別的時候對他的思念以及被對方忽視的委屈與難過。
「是不是你舉報了何然?」
司柏齊萬剛剛在接電話之前還以為是他的小野貓終於因為害怕主動收起爪子了,可萬萬沒想到他開口問的竟然是何然的事情。
他為了不想讓白溧因為被自己的兒時玩伴欺騙而傷心沒有直接將何然對他做的事情告訴白溧,現在換來的卻是白溧為了何然來質問他?
司柏齊的聲音立刻就變得冰冷了起來:
「怎麼?你心疼了?想幫他求情?可是還是那句話,白溧,你先搞清楚,你現在自己是個什麼身份,確定下自己有沒有資格來和我說話。」
第142章 他現在根本就不信任我。
也許白溧自己都不知道主動打電話給司柏齊問起這件事,是因為羅志生的求助還是他自己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主動給司柏齊打電話的藉口。
卻知道他想要做的並不是為了替何然求情,而是希望能從司柏齊的口中聽到哪怕一點點,或許被司柏齊不小心遺忘的關心和安慰。
可是沒有,什麼也沒有,就算他已經對何然出手了,卻依然沒有對白溧就這件事說出任何的想法。
白溧覺得自己的身體裡似乎傳來了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轟鳴在他的耳邊,可他張了張嘴表情卻是異常的平靜:
「我是什麼身份?我就是個被你拿捏的可憐蟲,我也沒有資格教你該怎麼做,可是司柏齊你別忘了,你和我之間的約定就是你放過何然,請你說到做到。」
「白溧,我說放過他,是饒他一條命而不是什麼都不追究。」
他不可能就這樣放任何然,即使白溧會憤怒即使白溧會歇斯底里,即使自己的做法會讓白溧產生的任何的不好的情緒他都希望那是在面對自己,他也會一一接受。
他也還是見不得白溧總是把他當成一個外人那樣站在何然的那邊來指責他。
人在憤怒的時候很容易會做出衝動的決定,說到底司柏齊也是俗人,他怕自己一怒之下將何然的惡行告訴白溧。
在說出更難聽的話之前,司柏齊已經直接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