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這種事情就別給我打電話了,要是實在忍不住,先想想你的母親。」
「嘟嘟嘟…………」
電話忙音從手機的那頭傳了過來,白溧我這手機的手不自覺的用力,手指關節都被按的發白。
他發誓再也不主動給司柏齊打電話了,也再也不要這麼沒用的因為司柏齊的一舉一動而影響自己的情緒了。
「白先生,您沒事兒吧?」
白溧恍惚中抬起頭來,卻看不清楚保鏢的臉,他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經淚流滿面。
「沒……咳咳……」
嗓子眼兒突然變得很乾,白溧劇烈的咳嗽了兩聲,才又繼續:「沒事,回去吧。」
從來沒有覺得夜晚這麼難熬過,白溧躺在大床上望著牆頂角落裡的監控攝像頭,他不知道司柏齊這時候睡了沒有?他又睡在哪裡?他又會不會在監控的那一頭看自己?
他發現回來之後很多事情都和他預期的不一樣。
他曾經以為這一場報復只要他甘心情願承受司柏齊的怒火,等著司柏齊氣消了之後放過自己一切又都能恢復平靜。
然而他在國外明明不受二次分化omega這個性別的影響,在面對司柏齊的時候卻總是會不由自主地以omega的思維方式來探究司柏齊的想法,來擔心司柏齊會不會嫌棄自己了、會不會不要自己了。
他的身體會不自覺的渴望司柏齊,他的心會因為司柏齊的一句重話,一個掛斷他電話的動作,而難過到流淚。
這一切都是錯的,或者說他自己就是錯的,他早已經不是原來的自己。
可他今晚無比強烈的希望自己無論是再遭遇什麼事情,都能像以前那個自己一樣,乾脆利落的去面對所有未知與磨難。
所以他需要從源頭糾正一切,從自己本身開始糾正。
他用這一夜的時間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摘除腺體!
昨晚上什麼時候睡著的白溧自己也不記得了,也難得的避開了生物鐘睡了個大懶覺。
酒吧那邊他是不準備再去了,對於接連兩天發生的在他身上的傷害要說不害怕都是假的。
他在夜場工作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也都有做好了被人占便宜的準備,但從來不是這樣的暴行。
而偏偏這樣的傷害帶來的恐懼他竟然無人可以訴說,唯一可以做的竟然是逃避。
如果是以前的他會怎麼做呢?不在意司柏齊會不會嫌棄他?不會把自己的安全用來和司柏齊賭氣?會勇敢的報警?
白溧搖了搖頭。
不想了,什麼都不要想了。他現在的思維方式就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