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戰台上的長輩們,還有他們的同伴,圍在四周的同窗,都從未見過,以音律作為攻擊手段的道門。
玄門中人皆知,操縱極品法器,需要絕高的精神力,稍有不慎,不是攻擊手段被破壞,就是遭到對方精神力的反噬。
再看穆雲昭,居然把劍收了起來,氣定神仙笑面如花的坐了下來,誰都看不出他在耍什麼把戲。
就算他們是心心相印的知音,對戰之際,也不至於坐下來聽曲吧。
冷融又有了逗笑的興致:「阿月這孩子,腦瓜子就是好使,又出怪招了,老穆,你說你家老大,當如何應對呀。」
「這有何難,不就是音律嗎?阿昭精通六藝,不管是舞文弄墨,還是彈琴唱曲,也能來兩下子。」
可是話音剛落,穆明山心裡又犯嘀咕了,這小子到了擂台上,居然還有興趣聽曲,沈辰月那小子是個小精靈鬼,穆雲昭也不擔心中計。
然而這就是沈辰月的戰術,面對如此實力相當的對手,首先就要誘敵深入,逼他現形,在從中尋找破綻,面對光明屬性,唯一的克制之道就是黑暗。
無論他們比是劍術,還是法術,兩個人都可來者不拒,而且他們練的是同一門劍法,運用的法術也很相近,若是打起來恐怕難分勝負。
他們倆唯一可比的,就是法寶和精神力,簡單來說就是鬥智。
但凡名門正派,都講究文有道,武有德,沒有人會拿著劍,去攻擊一個毫無戰意之人。
就好比現在,沈辰月就是單純的奏曲,一點靈力都沒用,穆雲昭就是現在對他動手,那就失了君子之儀。
穆雲昭心明如鏡,知道這是一種,以不變應萬變的招式,想以一個被動的手段,達到某種目的,如此較量,比起兵刃相向,更加妙趣橫生。
以往在南海莊園,練功讀書的時候覺得悶了,也會焚香撫琴,清心怡神。
沈辰月很想用琴曲迷惑他一陣,想不到這傢伙,居然也和他一樣,不按常理出牌,自己彈琴,穆雲昭居然唱起曲來了。
「長亭柳依依,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演武台旁邊的同伴們,都摸不清,這兩個傢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不是要對戰切磋嗎?居然在上面彈琴唱曲。
穆雲暉第一個就耐不住性子了:「大哥這是在搞什麼名堂?打架的時候,他唱什麼曲呀?」
冷少恆要是覺得不像表面這麼簡單:「我看是故弄玄虛吧!」
「兄長所言極是,只是此刻不便言明。」
冷少軒不知何時有這麼個印象,火神太子極其擅長音律,那天在羊丘,祝洵對付南炙的時候,就是以音律作為攻擊手段。
雖然沈辰月奏琴的時候,完全沒有用靈力,但是曲韻可清心亦可亂心,要是對手的心亂了,那麼他的對手就必敗無疑。
沈辰月看著對面的穆雲昭,居然跟他用了相似的戰術,他想誘敵深入,對面就來了一個深入敵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