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暮秋見多了賭博賭到傾家蕩產命喪黃泉的,何況他生父也是賭棍一條,因此,商暮秋常年出入賭場但是從來不上賭桌,但是他也不想碰那支煙。
商暮秋掏出常用的刀放在桌上,看樣子是要上賭桌,江慎忽然衝出來按住他的手,說他替商暮秋玩,然後推開要給商暮秋點菸的女人指天賭咒說商暮秋是他的人,誰都不許動商暮秋一下,點菸也不行,氣勢洶洶,隨時能衝出去咬人。
第3章 別恨我
這種事情在別的地方駭人聽聞,但是北灘還好,夜場裡賺皮肉錢的男人也不少,長得好一點的男的在北灘被強的事兒也出過。
令人稱奇的是男人跟男人也就是圖個新鮮,誰還真把個帶把兒的當心尖兒?
瞧江慎這個小狗護食的模樣,活似生死相隨了?
年紀還是小,好騙——江慎長得不差,出了這種艷聞,有人盯著那張漂亮小臉琢磨起下三濫的念頭,不過也只能想想。
這對狗男男,大的那個笑裡藏刀,上一秒跟你談笑風生,下一秒刀就插你肚子裡了,小的那個是條瘋狗,不怕死,招惹到了,才不管你是什麼來頭,不把你咬塊肉下來不撒口。
總之賭場的事兒沒多久就傳開了,北灘那種地方沒什麼斯文人,編排出來的故事一個賽一個下流,再加上這倆人本來也不清不楚,以前還說商暮秋對這撿來的弟弟挺好,現在一看原來是個徹頭徹尾的畜生,奔著自產自銷去的。
大蓋帽這麼問,興許是聽說過什麼。
江慎怔了一下,大蓋帽目光帶著幾分意味深長,商暮秋眉骨上那塊陳年的傷疤稍微明顯了一下,似有不悅,江慎本來想說什麼,看到商暮秋蹙眉的表情之後閉嘴了。
他不太敢在商暮秋皺眉的時候造次。
商暮秋再一次開口:「是我弟弟。」聲音不大,音調也算平穩,但就是讓人聽出來他生氣了。
說完商暮秋對江慎招招手:「過來。」,江慎就聽話地走過來了,大蓋帽也皺了皺眉,盯著商暮秋問江慎多大了。
江慎戒備地看他一眼,想去檢查一下商暮秋受沒受傷,但他的手還被捆著,往商暮秋手上一看,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
他這才反應過來那場鴻門宴其實不是空穴來風,商暮秋原來真的是內應。
什麼時候開始的,商暮秋沒有告訴江慎,江慎不知道。
某個瞬間,江慎覺得商暮秋這個人離他很遠。
江慎那年剛滿十八,沒讀過什麼書,也不知道量刑還要看罪名,蹲在操場上的時候有點遺憾地做好了吃槍子的準備——遺憾的是不知道商暮秋死在了哪裡,擔心沒有人給他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