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Omega說愛他,只有江棠隻字不提卻在他眾叛親離之時護在他面前。
他真不是人啊。江棠在他眼裡那么小只,那麼脆弱,卻擁有世界上最強大的靈魂。
這一世,陸應淮不想要其他,萬事江棠為先。當然,他也不能完全不工作,他得賺錢,然後讓江棠擁有做一切他想做的事的自由。
江棠睡醒的時候陸應淮已經穿戴整齊了:「棠棠,早餐在桌上,碗放桌上就好了,我等下要出門一趟,很快回來。」
江棠懵懵地點頭,伸手把亮了一夜的燈給關了。
陸應淮對江棠越看越喜歡,他蹲下身抱了抱江棠,如同丈夫和妻子分別那般輕吻他的眉心:「報備一下,我去醫院。」
他怕江棠擔心,又補了句:「去見一個朋友。」
若不是他對要做的事沒把握,他會選擇把江棠也帶上。
「好。」江棠的嗓音有些啞。
「還沒睡醒的話吃完飯再睡一會兒,我給你帶禮物回來。」
江棠本來沒有精神,聽到禮物二字一下子清醒了。
吃飯的時候陳叔在打掃廚房衛生,眼神不善地往這邊看。
江棠全然沒有注意,他吃完飯乘電梯回房打開陸應淮昨天買給他的電腦,跟昨晚那個人聊了幾句之後,做了些準備,然後開始寫代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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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
「你這都算得上奇蹟了,」謝瓚看著陸應淮加急的腺體報告,「我第一次聽說信息素失控加紊亂能自愈的。」
「不是自愈。」
「嗯?」謝瓚抬眼,「那怎麼好起來的?挺神奇的。」
「付出了很大的代價。」陸應淮嗓音發澀,眼前都是血的顏色。
一個年輕的生命,代替他作為代價。
「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反正我也不研究這個課題,」謝瓚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對外就說是自愈吧。」
「嗯。」
「你確定要抽腺液?」謝瓚問,「抽血也一樣能化驗。」
「抽腺液更準確。」
「不能打麻醉,要持續抽半個小時,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很疼的。」
「沒事,」陸應淮又問,「如果一個Omega要抽出全部信息素的話,需要多久?」
謝瓚看變態一樣看了他一眼:「你這想法很危險啊,這話你要是在外面問,起碼給你抓起來關兩年。」
「所以我是在問你。」
「我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抽全部的話,」謝瓚沉吟片刻,「健康的Omega大概需要四個小時,並且痛苦是和時間成正比的。你知道的,Omega抽出全部信息素意味著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