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痛,有多難過,江棠一個字都沒提過。
「你還好嗎?」
謝瓚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很痛,但也不至於要哭吧。」
「算了你要哭就哭吧,」謝瓚調整了一下室內的高清攝像頭視角,放大了對準陸應淮,「我拍下來傳組織內網裡,應該能獲得不少付費觀看。」
陸應淮簡直懶得理他。
半小時過得很快,謝瓚晃了晃細長試管內三毫升左右的腺液:「我的付費視頻泡湯了,你是不是該補償我一下?」
陸應淮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其實我悄悄調整了儀器,所以你感受到的痛感要比正常更重個一兩倍。」
陸應淮:「謝謝你。」
即便是調重了,他嘗到的痛也不及江棠的半分吧。畢竟Omega生來嬌弱,對疼痛的承受能力很弱。
謝瓚震驚地看著他,警惕地後退一步:「我只是想看看S級的承受能力,沒有別的意思。」
「我知道。」
「所以你不能報復我。」
「我沒空報復你,」陸應淮看著那個試管,「多久能出結果?」
「我儘快,」謝瓚跟他保持著距離,「你先走。」
「幫我個忙。」
「什麼?」
「幫我預約你老師的醫療團隊。」
「什麼意思?」謝瓚在炸毛邊緣,「你是瞧不起我嗎?」
「沒空瞧不起你,幫我約就是了。」
「他們人在外地,過幾天回來。」
「好。」陸應淮沒說別的,「走了。」
謝瓚師父的醫療團隊技術是很頂尖的,上一世陸應淮也曾找過他們來給江棠看腿。但他把江棠接回家已經是半年後,當時專家們看了只說沒有辦法恢復。
陸應淮想起上一世江棠從輪椅上撲倒他這邊來,總覺得現在帶江棠看一下,應該還來得及。
陸應淮回家已經是中午了。
「陳叔,江棠呢?」
陳叔拉長的臉在見到陸應淮之後變得委屈:「江先生可能是嫌棄我做的菜,下來看了一眼就回去了。」
陸應淮看著餐桌上擺的精緻菜色,神情嚴肅:「我記得我臨走時跟你說了,江棠不吃肉。」
而餐桌上的全是葷菜。
「我也是好心,」陳叔自知理虧地低著頭認錯,「我看那孩子那麼瘦,不吃肉怎麼會有營養?」
「不要擅作主張。」陸應淮抬腳上樓,「倒了重做。」
「大少爺,您也不吃嗎?」
「我陪江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