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汐白怯怯地抬眸:「……那肯定是當……當男眷,服侍爺…」
「好,既然你聽得懂話,那我也不兜圈子,從今往後你只能永遠留在這,你的主子是我,你的家是肖府!」
肖鈺欲抬手翻出衣領,許汐白以為那人要打他,脖子後縮顫顫巍巍地閉上眼睛。
他強忍著眼淚,可還是滑落下來,凝結在蒼白且塗有脂粉的臉上,留下幾道薄印。
「不許哭!——」
肖鈺怒斥,用命令的口吻說:「以後見著我必須笑,梅庭英難道沒教你如何服侍男人?」
他緊咬著下唇,聲音抖顫,半天才說出一句:「沒有……我進去不到一個月,就遇到拍賣活動被爺買了。」
提到拍賣活動,肖鈺手指攥成拳,他自勸著無需為這種賤人動怒,可還是不怎麼冷靜。
「我可是聽說你在台上欣喜萬分,向大老闆要高價,把自己賣出去。」
淚痕順著臉頰慢慢流淌,許汐白抽噎道:「我家父欠了好多錢……反正都是賣,不賣出好價錢他就要在監獄裡被毒打……父親年事已高又注重顏面,他肯定會尋死的。」
「他的罰金和債務我已經還了,但他可沒向我問起過你。」
許汐白肯定是不信的,許祿被抓後一直想方設法聯繫到兒子的下落,祈求曾經的好友和戰友護兒子周全,可亂世當頭,誰又敢插手許家的事。
苦求無過,許祿在獄裡痛不欲生。
只有一種可能,他父親心裡感知到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肖鈺敢管,也管得了,便不再多言。
肖鈺為了刺激他故意說:「你父親苟活下來便不要你了,他找的那些酒囊飯袋之人大難臨頭各自飛,你又自命清高沒什麼好友,哦,還有封鶴……」
許汐白的小腿骨被男人狠狠踩著,碾了碾:「封鶴這會兒應該還在邀請陸家小姐品茶賞花,顧不上你。」
「他是沒辦法,父命難為……」
「啪!——」
話沒說完,就被肖鈺一掌掄下制止住。
「父命難為呵呵,你可真會為自己的清高找藉口,他就是不要你了而已。」
肖鈺的大手沿著許汐白的白頸一直向上,手指包裹著耳廓,許汐白根本猜不透這人接下來要做什麼,內心極度惶恐。
臉頰上的掌印幾乎能蓋的住他半張臉,猩紅刺眼。
「這是封鶴贈予你的……定情信物?」
男人的語調里夾帶著濃濃諷刺,撫摸著耳垂上那顆鑽石耳釘。
「呵,挺顯眼,但可惜級別不如他贈予陸綺珊的十分之一,就是個劣質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