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鈺沉默不語,似乎回憶起許汐白熟睡時口中發出的囈語:「走……走開……唔……」
許汐白直直望向肖鈺,手臂蜷縮於身前,眸光閃動:「求您了。」
肖鈺的唇最終顫動下,啟聲道:「你這身穿著太隨意,那去換一身。」
Yes!!——
許汐白暗爽,終於把這執拗瘋批給說服了,不枉他摳手臂肉醞釀出淚眼婆娑的模樣。
剛被抓來那幾日實打實虐在皮肉上,他純屬疼出的眼淚,現在要一直保持著喚醒肖鈺些許憐憫心的狀態,真的很考驗演技。
他直言肖鈺的那套燕尾服風騷廉價,男人聽完後默不吭聲換掉。
可等邵管家找來套新衣時,許汐白愣了下:「……我要穿,燕尾服?」
肖鈺蔑笑地看向他:「風騷,廉價。正適合你。」
許汐白:「……。」
肖府的規矩他算是看明白了,肖鈺誰的委屈也不能受,更罵不得。
罵一句,那是要一直受針對的。
邵管家低聲說:「許公子莫挑剔了,趕緊換上……」
「是。」
許汐白以神似夜店牛郎的裝扮進了車後排,肖鈺打量他眼,而後輕笑聲:「許汐白,這是你想要的。」
被戲耍的滋味浸在心頭,許汐白撇嘴,將藏在領口內的那條翡翠項鍊翻出,調整好位置。
肖鈺皺眉:「藏進去。」
「鈺哥哥送我的禮物,為什麼不能掛在外面,邵伯您看,好看不~」
今日的邵管家坐在副駕駛室里明顯話語偏少,只有年輕的司機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以恭維的嘴臉讚美道:「許公子生得姿色過人,自然要搭配最好的珠寶!太漂亮了!——」
「咳咳……」邵管家暗地裡用力推搡著司機的手臂,可那小伙子沒有眼力勁,更不會從後車鏡里觀察肖鈺的表情。
司機以為自己學識淺薄,誇得不夠到位,於是抬高分貝:「能得到肖爺賞識,那絕對是頂頂好的佳人才俊!我太羨慕你了許公子!」
肖鈺長腿微抬,冷不丁地踹向駕駛位,語調極冷:「舌頭多餘,就割掉。」
「割……割……」司機這才巡視到肖鈺的黑臉,嚇得頭皮發麻,瞬時緊閉嘴巴。
……
有肖家出席的場合,贊助供應應有盡有,將整間宴會廳三層布置得如同人間仙境。
走廊兩側掛滿中外名人的字畫海報,地毯深紅嵌滿金絲,鞋底踩上去後也聽不見一絲雜音。
走入宴會大廳,盯准此次宴會核心人物的賓客們紛紛簇擁上來,許汐白一個沒跟上就被人牆排擠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