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讓肖鈺脫離掉視線,尤其是珠寶盛會名人眾多,追求奢華設計的名媛們估計擲重金都要買到一張入場券。
倘若能藉此機會,了解到肖鈺具體做的行當,也方便透露給元太太贏得信任。
何樂而不為?
許汐白一臉祥瑞,朝肖鈺眨眨眼:「鈺哥哥~」
肖鈺:「容不得半點商量。」
許汐白偏頭道:「我覺得這身衣服配不上鈺哥哥你,換一件吧……」
這人尋約半刻就為了糾結這個?
肖鈺:「……。」
時晃三月之久的珠寶展落幕,閉幕宴會尤為聲勢浩大,全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聚集於此。
收到獲獎信箋後,肖鈺本要在上午十點前剛到會場,可他在出行前遇到了難纏事。
拗不過許汐白號啕大哭,攀纏著肖鈺的後背苦苦哀求,邵管家慢悠悠地提醒時間:「少爺,我們得出發了。」
肖鈺正容亢色,抬起手欲揮在許汐白的臉頰上。
可腦海中翻江倒海的都是那人尋死覓活的樣子,猶豫不決。
轉而怒瞪向邵明:「拉開他!」
「鈺哥哥!——你帶我去嘛,好不好嗯?我……我超乖的!」
自詡拖稿糊弄第一人,對付公司里那幾位難纏編輯和助理都不在話下,更何況如此了解的肖鈺。
肖鈺特好面子,不然他就不會逢人就提當年的婚事是場賭注,那次遇到陸綺珊也是,態度反應都過於強烈。
從方才一番拉扯中,許汐白覺得肖鈺有鬆口的跡象,還得再加把勁!
「邵管家,我讓你把他拖走!聽不懂話嗎?!」
邵明扶額,老眸略顯疲憊:「少爺,是您自己下令府里的人都不能對許公子動手,我是要攔還是不攔?」
肖鈺看著面容僵硬,內里其實已經憤怒至極,他咬緊後槽牙憋出句:「我何時說過, 你老糊塗了。」
「上月底趕走的男僕多瞧上眼就被您趕出府,小晴這丫頭和許公子聊了幾句就關禁閉去了,您說我這一把老骨頭了,經不起您這樣折騰啊。恕老朽無能,要打您自個打。」
見肖鈺臉色紅白交加,邵管家趕緊將少爺懲罰下人的皮鞭雙手呈遞過去:「少爺還請悠著點,宴會要持續很久呢。」
許汐白唇緊抿,一邊埋怨著牆頭草的邵管家,一邊神態慌張盯著肖鈺手裡的皮鞭。
得說些什麼。
許汐白感受到看不見摸不著的壓迫力蔓延上脊樑,仿佛下一瞬就要親眼看著那皮鞭揮落。
「……鈺哥哥,你走了我怕家父仇家找上門來……他們會抓走我、虐待我……我一個人呆著的時候夢裡全都是這些畫面……嗚嗚……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