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鈺的酒量一般,很一般。
上回喝醉酒回府中,男人拒絕管家攙扶硬是闖入柴房裡,那腳步歪扭七八不成規律。
許汐白在第二天忍不住問起邵管家,肖爺喝了多少酒,遽然知道三兩白酒就能將肖鈺放倒。
那可是三兩啊,不是三斤!
若是用逢年過節使用的呈酒器皿去裝,也才稍稍到杯口,對於酒量平平的人來說也算微醺。
許汐白對酒局比較熟悉,清楚如何不動聲色的擋酒躲酒,但他不了解肖鈺被帶到主桌時喝了多少。
男人保持著上半身直立的姿態,像是在強裝清醒,嘴裡念叨著:「許、汐白……肖容鈞那人精蟲上腦的缺德事乾的太多,你以後少與他接觸,看都不准看他一眼。」
「砰——」
肖鈺手臂酥軟,體內還沒消耗掉的酒精順著血液流動,遍布全身。
他歪倒向方向盤,雙臂收緊勾唇看著許汐白:「聽到了沒。」
「……是,肖爺、我知道錯了。」
「我沒有說你錯,是他逾越與我相處的底線。」
肖鈺領著許汐白先離場,邵管家似乎都還沒注意到主子沒了蹤影,還在宴會廳里焦灼等待。
「他最喜歡碰我的東西,混帳一個。」
聽見發動機啟動的轟隆響,許汐白懵怔看了肖鈺眼:「鈺哥哥,你……可是飲下不少酒,要自己開車麼?」
司機師傅一般會找個閒涼茶館靜靜待著,等候邵管家招呼,現在看不到人影。
「喝了酒,和我開車有什麼關係,你質疑我沒法回府?」
呵……呵呵。
許汐白扯了下嘴角,竟無語凝噎。
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這點兒道理都不懂。
只能說這個時期的人膽子太大,非得作死!
他也攔不住肖鈺,伸手想去拉車門,眼神躲閃:「嗯……我還是等邵管家帶、帶我回去哈……」
倏忽間男人擒住他的衣領,扳動車座椅,竟直接壓了過來。
「你覺得肖容鈞比我說話有分量,是嗎。」
肖鈺帶著酒氣的鼻息撲在他臉上,兩人身子相貼就快倒下。
「什麼……什麼話啊,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大哥……」
許汐白剛覺得委屈,忽然止聲。
不對,許公子和肖容鈞還真不是第一次見面,幾年前原身為了給新開的廠子尋求投資商,專門去了趟肖容鈞舉辦的酬謝會。
但肖容鈞沉迷於鶯歌燕舞不能自拔,灌下許多酒,醉得不省人事。
所以錯過了那次酬謝會的出席,由肖鈺代為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