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晴端著剛出鍋的清燉鴨,熱氣騰騰香味撲鼻,許汐白頓時感覺嘴裡分泌唾液,眼睛放光。
「晴兒,你現在像天使……」
「哈哈……許公子,你還是那麼有趣!」萬晴欣悅地看著臉龐紅潤的許汐白,和她想像中骨瘦如柴臭氣熏天的下場截然不同,像是用心養出的氣色。
雖說肖鈺不在,但許汐白還是覺著肉味濃郁,若是在房間裡用餐又要被說。
他眼神示意萬晴:「去正廳吃吧,我可不敢在這裡,你家少爺有一萬種法子挑毛病懲罰我。」
萬晴疑惑地問:「少爺又罰你了?可是我看你……氣色比我離開府的時候還要不錯。」
「呃……生病這幾日倒是沒有,他就嘴上念叨,說我死人臉……」
「許公子病得很重啊,都怪我不好,做事說話不過腦子才被少爺分配到店裡打雜,不然我就能照顧您了。」
萬晴被店長訓練幾周後,端東西的手都明顯平穩,做事麻利,看著像那麼回事。
但她嘀咕句:「哎許公子,那你臥床的時候是誰照顧的你……邵管家嗎?」
高燒不退那會,許汐白昏睡了十幾個時辰,連怎麼活下來的都不知道。
只不過醒來後,就看見肖鈺彆扭地坐在床邊,上半身挺立還擺著架子,但手裡一直在搗鼓藥片。
半眯著眼,許汐白悠長地喊了聲:「……肖鈺……水……」
「嘖。一張死人臉……」
男人好似罵了他幾句,不過許汐白已然沒力氣反駁,頭腦昏昏沉沉連討好的勁都裝不出來。
「水……渴死我了啊……」
「閉嘴。」
語氣刺撓完,男人忽然頓了下,瞪了他眼:「先張嘴。」
「……咳咳……唔……我要水!唔唔……」
四五粒藥片塞進嘴裡,苦澀在舌尖處散開,許汐白眉毛擰緊晃動著頭,誰知道男人捏著他的下巴將溫水灌下去。
「……咽。」
「苦的,呸……」
「燒傻了啊,咽下去!——」
……
「哎……」許汐白煩躁地抓撓後腦勺,努力回想那時的場景,腦海里卻湧現出更多。
他驚訝地說:「這幾日,好像是肖爺照顧的。」
萬晴的嘴巴張成個正圓。
說到這,萬晴眼尖又注意到許汐白身上的睡衣,像是與少爺的那身同布料,說不上什麼材質,但肉眼可見絲滑昂貴,是她一個月薪水都買不起的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