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鈺在得知後又豈能放過對方?
這年頭能調動半城人傳播謠言的勢力,不是陸家就是肖家。
「放心吧,你家少爺又不是莽夫,這言論傳著傳著估計就散了。」
「嗯,也是。」
萬晴手腳忙碌起來,收拾餐桌上殘留的碗筷。
許汐白起身,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想著病剛好還是再吃一粒藥。
他剛拿起藥瓶,萬晴就驚叫一聲,隨即捂住嘴壓低聲線說:「許……許公子,這藥哪裡來的?」
「你家少爺買的啊。」
肖鈺說那是搶來的,這人真會開並不有趣的玩笑。
搶的。
搶的……
許汐白:「……。」
我靠,不是吧。
兩人四目相對,半天靜默無聲。
「這藥……定價一百七十萬大洋,現在翻倍。」
萬晴越想越驚恐:「還有啊……許公子您縫合耳朵的時候,醫生藥箱裡有不少麻醉劑,我看到了。」
許汐白木訥地捏了下耳垂,那塊肉已經長好,留下個淺淺的疤痕。
這些藥品都是洋人帶來的,滬城本土也有傳統醫術,只不過需要時間調理,沒有西藥迅速。
而在戰場上,這些藥品發揮作用越快速,也許就能左右一場戰爭的結果。
許汐白就算再不了解部隊情況,也聽過一句話:武器對於戰局具有壓倒性的決定作用。
所以這些,無不在敘說著一件事——肖鈺確實在進行軍火生意,而報刊上引發民眾熱議的事件,或許與他也脫不了干係。
「晴兒,別亂猜想,這些不是你我能插手的事。」
萬晴恨不得掌自己的嘴,要說無知反而會讓人舒暢,她萬不該好奇心作祟去聽,也不該再說給許汐白一遍。
一想到自己主子歹心巨大,萬晴腦海中出現古時候一人惹怒聖上滿門抄斬的場景,身子一抖。
「……許公子,我……我說話不過腦子,您別聽,我、我去後廚幫忙!……」
許汐白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自顧自地又拿起帕子擦手。
壞了壞了!
還想幫助封鶴絆倒肖鈺,以為就是個靠爹吃飯的紈絝少爺,沒想到這人背地裡玩這麼大?!
駐軍基地都敢突襲,幹掉自己豈不是動一動手指頭般輕鬆?
要不,找條白綾上吊算了。
看看能不能穿回去……
許汐白欲哭無淚,寶寶不想玩兒了,寶寶想回家。
「少爺!」
邵管家再次從困意中醒來,眼看著肖鈺大刀闊斧往正房走去。
正值正午,看門狗都困的不行,叫都沒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