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鶴緊緊攥著拳,他從來不知道親眼看著好友委身恭維肖鈺,滋味竟這麼苦楚!
「肖鈺!!放開他,我們出去打一場!!」
肖鈺長腿橫插過去,摟著許汐白的柔腰突然深吻,餘光卻一直瞥著不遠處的人。
銀絲牽連,肖鈺舔舔下唇道:「老子不睡美人,和你打什麼?」
許汐白尷尬得想鑽回地下室去。
別當著男一面前來啊!!這瘋子……
「怎麼,封少爺沒看過倆男的親熱,想留下來圍觀?」
肖鈺頭微揚,蔑視道:「如若不是,記得把門帶上,姓封的。」
第26章 節外生枝
秋風蕭瑟,飄向血色殘陽籠罩下的刑場。
一位身著灰色囚服的女人披肩散發,渾身傷痕累累,每走一步都盛開朵血蓮,無不在訴說著她在監獄裡的遭遇。
利用酒樓老闆身份,慫恿下人從駐軍基地里套取情報,又發動夜間突襲,一個個罪名扣上足夠女人死上幾十次。
堆滿爛菜葉與石礫的木質囚籠,將她束縛,被迫迎接著洋人軍隊的冷眼拖行一整條街道。
洋人軍隊的長官熟視無睹,漠不關心。
眾人對她的身份熟悉,更感到荒謬,因為在他們的印象里游飛雪是個心地醇厚又有大胸懷的女子。
許氏垮台後,冬日再也沒有哪家老闆願意提供免費飯菜給流浪者,哄抬物價,賺取國難錢的大有人在。
游飛雪沒有選擇為自己的酒樓宣傳,而是默默接替下許祿曾經堅持多年的捐善行為,在場的人里還有幾個接受過游老闆的幫助。
人群中藏著兩個十二三歲的孩童,他們努力擠到人群前面,跪在地上朝著游飛雪磕頭。
她左眼上的疤痕結痂,難以撐開,只能用受限的目光看向那兩個孩子。
她記得一個叫陽春,一個叫小霞,都是在這附近乞討生活的流浪者,從馮將軍戰敗後這兩個孩子就失去了父母。
給士兵的貼補不過五十大洋,可這兩個孩子被寒冬折磨得無處可躲,徘徊許久來到她店門前,也是像現在這般久跪不起。
她為他們收拾出了一間小屋,放棄租賃出去的那筆收入,給無家可歸的孩子勉強湊出一個家。
「我不賺你們的錢,只賺我該賺的,但有一點,等你們長大了要記得,家國不可辱,永遠不要為丁點利益向小人低頭。」
他們在酒樓里生活時注意到那裡來往的人,從面相和說話方式上都能感覺到,游老闆收留的都是來自天南海北的貧苦人。
除去酒樓日常營業,女人的錢大多花在給這些人的炊事費上。
可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