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汐白別過臉,右手抓著床單憤懣道:「我就知道,我父親是被你家少爺威脅才離開滬城的。」
心底想要報復肖鈺的怒焰,也在這一刻攀上頂峰。
第28章 吻月
「該上藥了……」
肖鈺坐在許汐白的斜對角,一副意識渙散又神色緊繃的厭世模樣。
那纏繞繃帶絲毫不影響少年的魅惑,三角鏈條式的內搭顯露酮體,那人漸漸覆上,跨坐姿態。
「抱我,鈺哥哥。」
那是從燒傷科病房轉出去分配到的貴賓房,隔音很好,也無人敢在肖爺在時悶聲闖入。
衣服是元太太托人送來的,這種令人血脈噴張的裝扮僅供給特殊場所,看到的第一眼,肖鈺的腦子裡翁地巨響。
用粗糙掌心包裹著纖細腳踝,蠻橫無節律地拽向自己,舐著香津。
按照常理,男人應當覺得怪異。
畢竟許汐白從不是精心雕琢自己勾引男人到這種地步的人,那類衣服也不應該出現在病房內。
但方才遞給肖鈺的水杯里摻了點猛藥,用元太太的法子總是穩准狠,將男人最後那點理智都消散,視線中恍如有無數個許汐白的分身。
今日是肖鈺與陸綺珊訂婚宴的前一天,準確來說時針再轉動過整一圈,就到了陸小姐真正艷壓群芳的時刻。
就算放在現代,悔婚無需承擔法律責任,可名門之間,悔即結為一世仇。
晚八時,肖鈺獨自來病房裡探望,就被早早準備多時的情人絆住手腳,成了開頭那幕。
他看起來那麼脆弱,目光流轉暗示出每句要說的話。
肖鈺慌神間想著,他不能離開我。
主動靠坐的身體,淚眼婆娑望向他,道不盡的哀求與不舍:「鈺哥哥明日……你真的要承諾娶她麼……我不要,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離開家去往部隊的時候,肖鈺沒覺著換個地方住有多淒涼,反正無人日日牽掛他,無人等,無人在意。
蓮媽再親,也是有自己血緣至親,而他算什麼。
可真到了訂婚前夕,應下陸司令要求宴後要搬去陸家適應的條件,肖鈺心裡湧現酸澀。
關了許汐白兩個月,就像是吃飯喝水成了習慣。
這人犯錯了送回柴房,他就往黑漆漆的那片走近,若是在自己房裡侍寢,他步子亦會走的快一些。
就連現在,他腰間仍別著要鎖住那人的手銬。
幾日未見,許汐白眼角那顆滑落的星辰,似墜入他心底。
不言不語間,迷戀的滋味浸透他的四肢百骸,任由少年的急切相擁推動著走。
「汐白……你當真捨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