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許汐白身上留下烙印,沉湎於那醉人的風情與夜色。
吻過眉稍,再吻月。
肖鈺想教會他安分守己,便將手銬一段連帶著少年的細腕子扣在床沿上,笑意裡帶著些掠奪之意。
「你早該知道的……只有我……只有我是你的天……」
兩人若始於初見時,許汐白能夠流露出現在的幾分繾綣順從,他可能真的願意捨棄虛無縹緲的頭銜,誠心娶心上人。
他心裡有怨,也有苦楚。
頭埋在許汐白的肩頭上難得服軟一次:「汐白,你說你愛我……我就不娶她了。」
許汐白的手指穿過男人的柔順烏髮,聲調如幻夢中降下的天籟之音,柔調盪在耳畔,眼中含笑:「我愛你啊。」
先是輕柔地戳碰,再用細語穿透過男人的身體,有著絕對權勢的肖少爺此刻脆得像張薄薄的糖紙。
旋即,二人糾纏在一起,忘卻時間地點和主奴間的界限。
許汐白莞笑,談及男人剛才的許諾,似乎刻意重複遍:「鈺哥哥,你答應我的,不娶陸小姐。」
「我不娶。」
被愛與欲的火種焚燒著的男人口無遮攔,肆意在病房中吐露藏在心底的愛意:「汐白,我喜歡你很久……很久了……」
「我厭惡看向你的每一個人,恨不能將他們統統送入墓地……」
「汐白,你太冒進,又讓人捉摸不透,可是我恰巧喜歡你的每一點。」
「好想將你帶去我母親的靈樽前,讓她看看你……」
呼吸粘連,話語停滯,最後只剩下纏綿。
隨著許汐白呼出的一聲嬌顫,陸嘯不帶任何猶豫地踹開病房的門。
幾十桿槍的槍口對準肖鈺的後腦勺,可男人還沉浸在春夜漫漫中,匍匐著身子。
「肖!鈺!——你真是膽大包天,訂婚前夕與男眷廝混!!」
陸嘯臉色鐵青,掏出手槍抵在肖鈺的太陽穴處,顯然已經憤怒到極點。
在憤怒的驅使下,成了狂躁野獸,控制不住地嘶吼:「綺珊在府里等了你一天,你就是這麼對待她的?!老子現在就宰了你!!——」
如此衣冠不整又藕連的場面,讓站在門外等候的陸綺珊情緒失控地爆哭,從出生到現在,沒有哪個男人敢令她受到這種屈辱!
「又是許汐白!又是他!又是他!!!啊啊……」
陸綺珊踩髒了試穿後還沒來急換下的華服,腳踩鑲鑽鏤空高跟鞋,臉上卻露出猙獰面目。
她發狂似地抓起自己的頭髮,哭嚎道:「父親!!……他怎麼能這麼對我!啊啊……」
視為掌上明珠的寶貝女兒,被瘋傳混跡歡愉場、又與仇人獨子偷腥的准女婿氣到瘋癲破格,陸嘯的憤怒像要將周遭的一切事物燃盡。